赵长安说出这话的时候,杨一心的脸上露出复杂又奇怪的神色。
之前她故意屏蔽住自己这一块的思维,把小世界封闭成她和赵长安,母亲三人,围绕着她委身于赵长安这件事情,作为解题的范围和边际线。
而母亲和赵长安则是硬把她扯了回来,让她面对这种难堪的事实。
在以前就是打死杨一心她都不会认为,有一天能有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甘当一个不要脸的小三。
而且这个男人的女朋友还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小自己一岁的唐霜。
然而事实却很打脸,虽然杨一心不愿意承认她是小三,无耻的勾引了唐霜的男朋友并且上了他,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只是想想,杨一心就觉得很脸红,感到羞耻。
可是她之所以这么心甘情愿,是因为她真的很爱赵长安,是那种很纯粹的爱。
在杨一心看来,这种爱无关于赵长安的英俊潇洒,才华,权势,金钱,能力,幽默风趣,有男人的厚重和担当。
她就是喜欢赵长安,喜欢成为他的女人,理解他,包容他,温暖他,慰籍他,满足他。
至于为什么这么的爱他,用现在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讲,‘爱还需要理由吗?’,‘爱不需要理由啊!’来回答。
至此至终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赵长安这里得到什么物资上的东西,她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市侩的物资女孩——女人!
因为从小到大衣食无忧的生活,让她从来都不认为金钱和物质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
不是因为怕母亲知道自己这个时间还在赵长安的房间,她真想拿过赵长安的电话,大声生气的告诉母亲,‘姆妈,你从小把我养大,难道还认为你的姑娘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么?真要是这样,难道不是你教育的失败!’
赵长安伸手搂紧趴在他身上的杨一心,感觉和享用着她的婀娜柔软雪嫩,缠绵的女子情绪和排名前三的超凡,大手抬起她的俏脸,欠头嗦了一口她的小嫩嘴。
这就是和唐霜,杨一心这类女孩子发生关系的麻烦之处,因为虽然她们都已经成年了,选择男人进行男欢女爱也是她们的权力和自由。
然而没法无视的是,在这些女孩子身后,往往深刻的关联着一个偌大的势力或者家族。
而且这些家族本来就准备拿自己族群里面,基因和长相智商情商各方面优秀,身体健康的女性,作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那些说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还谈什么家族的人,只能说愚蠢的无可救药,一辈子趴在最底层当牛马的命。
有钱人的钱留给谁,权势留给谁,留给你么?留给谁就是这个家族势力的延续和传承。
玩了小的,后面的老家伙们就开始拿着账本过来算账了,想要吃干抹净的白玩,简直就是在做梦。
况且无论赵长安还是老的都明白,玩只是一个契机,玩的目的最终还是经济或者权势,而绝对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个女人年轻漂亮的身体。
所以即使真的能瞒住郭婉秋和杨墨,然而从目的的本质和利益最大化来讲,事情赵长安总需要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契机,引爆出来。
富贵险中求,尤其是巨大利益差的事情,更是如同走钢丝,而且赵长安这边即使有无数次必胜的推演,然而在事实的走向过程中总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和变化。
但是总不能因为这,就什么都不做,畏首畏尾了。
这也不是赵长安的风格。
同一个道理,赵长安既然想要拿到这些好处,那么他也必须做出一定代价的付出。
有些事情,作为有身份档次人,很多过于明白的话几乎不可能明白的表达出来。
他们虽然花钱如流水,甚至穷奢极欲,然而除了对他们自己,外人想要得到哪怕一个饼,在他们的眼睛里面就得具有一个饼的价值。
在他们眼里一个不能给他们提供相应价值的人,就是避之不及的垃圾狗屎,即使你再怎么对他费劲,巴结,讨好,得到的也只是冷漠的厌烦。
而事实却是贩夫卖浆者流在这类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中往往更加不计较得失,甚至愿意‘失’。
其实天下人性都是一个叼比样,皇帝大臣皇后娘娘将军小兵小商小贩农夫乞丐,其实都是一个趋利避害的生存本能,谁也不比谁高尚哪怕那么一点点。
贩夫卖浆者流之所以愿意失,只是因为他们太穷了,几乎都没啥好失的了,更愿意用自己大方的小失,以小博大。
换取大人物的感动,给他称兄道弟生死之交,你的茅草屋也是我的茅草屋,我的大豪宅也是你的大豪宅。
即使这个美梦落空,然而这种行为也可以给他提供不错的情绪价值,可以在很多场合向人吹嘘,一方面彰显自己的不凡,同时也是拿着这个大人物作为自己的护盾。
虽然他心里面知道这个护盾其实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然而这个谎言在很多的时候也能成为他狐假虎威的凭仗。
这就是人性的本质。
“我的姑娘我了解,她和她爸一样都是属牛的牛脾气,一旦牛脾气犯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老杨的事情你别说不知道,本来他会成为煤炭部最年轻的副部级的干部,却因为牛脾气犯了,说不干就不干了。”
郭婉秋在那边停下来,要赵长安说出他的看法,或者说是态度。
“姨,杨叔这事我只能说是耳闻,具体的没有太深的了解,不过以我对杨叔的了解,他是一个真正光明磊落,值得我学习的人。”
“值得你作为反面教材,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可不要这么愚蠢是吧!”
郭婉秋这话,说的赵长安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我也不挤兑你了,虽然你也不会认,可我这个傻丫头算是认死理的跟着你了,我也算是你的丈母娘。事情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面心知肚明,以后你得到的资源和你愿意给的东西是多少,有多少,我也没兴趣管。不过至少,”
郭婉秋说道:“你们得生几个孩子,都姓赵也行,我和你杨叔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啊?”
趴在赵长安身上正委屈的偷听的杨一心,吃惊之余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