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还是二嫂烙的油饼香,壮壮,你吃呀!愣什么呢?”
晚上,一家人坐在桌旁,围着桌上的两盘寡淡无味的青菜,猛啃手里的半张油饼,只有壮壮和团团俩小子盯着眼前的油饼不动嘴。
团团噘着嘴,委屈道:
“我.....我想吃糖。”
此话一出,三嫂立马接上了话茬,给了团团一逼斗后骂道:
“吃吃吃,就想着吃,油饼都堵不上你的嘴,没出息的玩意儿,糖留着明天再吃不行啊?”
小孩子情绪变化就是快,刚才还一副欲哭无泪的摸样,结果在亲妈的有了准信后,立马喜笑颜开,抓起眼前的油饼吃了起来。
壮壮则闻言看向自个亲妈。
二嫂被逼无奈,只能尴尬的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安了壮壮的心。
油饼盘子沿那么大,又厚盐味又重,还没舍得放多少油。
不止如此,就连面,两位小嫂子也做了手脚,压根不是纯白面,照杨庆有估计,至少掺了三分之一的棒子面。
就这,能好吃才怪。
糊弄着好歹吃过晚饭。
把麻袋里带的各式春秋外套和鞋子、雨靴、雨衣等各类日常用品分完,目送杨庆丰、杨庆收带着媳妇孩子回家后,杨庆有这才拎出专门给老杨头准备的包裹。
“您老别搁门口摆谱了,赶紧关上门,屋里都快成蚊子窝了。”
老杨头被气笑道:
“嘿!你这兔崽子,刚回来就跟我过不去是吧?”
“谁跟您过不去了。”
杨庆有冲老杨头招手道:
“我可专门给您老带了好东西,刚才三哥想看,我都没让拆,您要不要?不要明儿被二哥、三哥瞧见讹走,可没处寻第二份。”
“行啊!我到底要看看你是咋个瞎花钱的,要............。”
老杨头面色不善的来到杨庆有身边,瞧见杨庆有掏出的东西后,嘴里的话说到一半,便把后面的字给忘了。
“怎么样?没见过吧?正儿八经的虎骨酒,瞧这大骨头,瞧瞧这人参,都赶上萝卜粗了,再瞧这大坛子,足足灌了十斤酒才灌满,我可告诉您,为了给您带这十斤酒,我可废了老大劲了,生怕路上磕坏喽!我还专门去淘了件厚棉衣,怎么样,来口尝尝?”
确实够唬人的。
大大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的大骨头、粗人参,再搭配上其他药材,还有泛黄的粮食酒,瞧着甚是唬人。
老杨头猛地摁住欲要开盖的杨庆有,哆嗦着问道:
“这可不兴瞎说,庆有啊!你确定里面是虎骨和人参?”
“瞧你说的。”
杨庆有撇嘴道:
“要是牛骨头加萝卜,我至于费这么大劲,大老远的从京城给您弄回来嘛!您就说尝不尝吧!”
“尝,必须尝。”
虽说老杨头不是那没见识的人,老祖宗搬来之前就是祖传的习武世家,家学也挺渊源。
照常理说,对于这种人家,虎骨酒怎么着也应该见过、尝过。
奈何,老杨家搬来前就落魄了,什么家学、什么传统,在饥饿面前一文不值。
以至于他老人家只听过,没见过。
杨庆有闻言,立马开盖,从包裹里取出一小竹制取酒器,然后拿过桌上的破碗,给老杨头盛了一大口,便麻利的重新把盖子盖上。
不是说他不舍得给老杨头多喝。
而是不敢。
骨头是正宗野生老虎骨头,人参也是正宗野人参。
鬼知道泡出来的威力有多大。
由于太珍贵,丫自己都没舍得喝,就给老杨头带来了,
“您老慢点喝,劲儿忒足,我怕您扛不住。”
“滚蛋。”
老杨头抿着嘴角,盯着碗里的酒,不屑道:
“老子我练了大半辈子的武,要是连口酒都扛不住,那不白练了。”
说罢,便端起碗凑,一饮而尽。
杨庆有.........
老头儿够虎的。
这可是用55度的瓶装茅台泡出来的药酒,不说药效,但度数,也不能这么大口喝啊!非呛着不可。
果然。
老头儿喝完,坐那连着咳了七八声,才缓过劲来。
“好酒,劲儿大,味儿浓,人参是好人参,能喝出来,还有腥、燥,应该是正经虎骨。”
合着这老头儿现在还死要面子活受罪,搁这啧吧着嘴,强装懂酒。
杨庆有也是无语了。
“您觉得味正就行,这可是我专门请京城有名的老中医给配的方子,人家说了,一天一口,多一点都不能喝,您可得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
老杨头嘿嘿乐道:
“这可是好东西,你让我多喝,我都舍不得,以后啊!每天别说一口了,抿抿嘴唇就成,这得花不少钱吧?不喝他个十年八年,都对不起你花的钱。”
得。
合着老头儿心里还是惦记着钱。
杨庆有无奈道:
“您又瞎琢磨,里面可是正经虎骨和野人参,您喝到一半时,让我二哥再去打酒续上就成,不过不能用太差的酒就是了,一定要去县里大酒厂,买五六十度的高度酒,我怕公社小作坊酿的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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