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有,这儿,这儿!”
“我还以为谁叫我呢!我说王哥,你一大早不在所里开会,怎么钻胡同里来了?”
“什么叫钻啊!难不难听,哎呦喂,我们小婉越来越漂亮了。”
王大友笑嘻嘻锤了杨庆有一拳,然后嘚瑟道:
“你丫不知道吧!咱们冯所也高升了,今儿就去局里,剩下的几个领导也跟着去局里开会了,所以你懂的。”
“不用开早会是吧!”
杨庆有哭笑不得道:
“那你也没必要大早晨的来胡同里挨冻啊!还是说你丫突然有了上进心,羡慕领导们高升,也想更进一步?”
“进个嘚儿。”
王大友没好气道:
“要文化没文化,要能力没能力,要后台没后台,你帮我进啊?甭扯那些没用的,我找你有正事。”
“找我,还正事?”
杨庆有好奇道:
“我一文工团的,跟你们派出所能有什么正事?”
“又扯淡。”
王大友白了眼杨庆有,想张嘴,又突然发觉杨庆有怀里的小婉正瞪大了双眼,不灵不灵的看着他。
堵嗓子眼里的话,便不由得咽了下去。
“算了,等你下了班再跟你说,到时我在你们院门口等你。”
“行吧!那就下午说,正好我那有几瓶好酒,回头你带一瓶。”
眼瞅着上班快迟到了,杨庆有也没多做纠结,立马就应了下来。
“就知道你小子富裕,你抓紧上班去吧!下午见。”
王大友更不客气,当场就应了下来,摆摆手,便溜达着走向鼓楼旁的早点铺子。
丫还是那德性,早饭都得拖到上班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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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两位领导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时,编曲老崔便过来找他过去指导排练。
虽然不知两位大领导私底下怎么达成的一致,但还真像模像样。
小礼堂内,整齐坐着三十来名精神小伙,一水的小平头,绿军装,腰杆倍儿直。
瞧着就特有气势。
前面还有俩带队,笔直的站一旁,正低声讨论着队列问题。
谁前谁后也得有个讲究不是。
而团长书记则在下面观众席坐着,喜上眉梢的聊着天。
在他俩看来,只要人码齐,这节目就妥了。
老崔带着杨庆有打小门进去,直接走到乐队旁边,询问乐队一早的排练进度。
说是乐队,其实一共没几件乐器。
主力是台上那架破钢琴,然后就是小号、长号、军鼓、镲等简易好操作的乐器。
这也是老崔编曲成型快的主要原因。
你编曲搞的太复杂,太有格调,团里设备不支持也没用。
老编曲嘛!
就得懂得因地制宜。
排练是人家歌舞团的专业,杨庆有一编外人员来了就起个捧人的作用。
等人家排练完,起身鼓掌叫个好,然后就可以滚蛋了。
现实也确实如此。
歌舞团仅剩的几位乐队元老在老崔的指挥下,现场演奏一遍,老崔皱眉挑过毛病,纠正后再次演奏。
大差不差过后。
此时的战士们也把歌词背的差不多了,老崔见状找团领导请示过后,大手一挥,战士们列队上台,排练正式开始。
杨庆有也等来了用武之地。
第一遍试唱过后,团长亲切的问道:
“小杨,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
杨庆有礼貌而不失尴尬道:
“同志们精神气很足,唱出了气势,唱出了默默无闻,为祖国奉献的决心,至于配合上、演唱技巧上的问题,那都不重要,熟来生巧嘛!排练上三五天,上台没问题。”
“说得好。”
一旁的书记高兴道:
“气势最重要,有了舍我其谁的气势,别的都是小问题,唱歌跟训练没区别,一次不行,就多来上几次,总有达标的那天,说到这,我得重点表扬一下小杨同志,请战士们来演唱这招高啊!肯定能打其他文工团一个措手不及。”
“书记说的不错。”
团长也微笑道:
“就咱们这气势,到了联欢会彩排上,绝对能一鸣惊人,给其他兄弟单位一个大大的惊喜。”
杨庆有能说什么?
领导们高兴就好,反正他来这就是当捧人的,捡着好话说呗!
排练是个枯燥的过程。
领导们自然不能一直在小礼堂盯着,看过两遍后,便都借口有工作纷纷离场。
等他们一走,杨庆有也脚底抹油,给老崔打了声招呼,麻利跑出了小礼堂。
偌大的礼堂,不烧炉子跟冰窖似的,不跑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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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王,你说这牛胰岛素是什么?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页,字我都认识,组合起来跟天书似的,看的稀里糊涂。”
“牛什么?我瞧瞧。”
王含玉伸头瞧了眼,然后白眼道:
“这是专业杂志吧?看不懂很正常,你从哪弄的?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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