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司徒乐允看向祁倾歌,伸手将她扶起,低声说:“你真的深得我心,好好为我办事,等我当上王妃,定提你为管事。”
祁倾歌回应一笑,拱手道:“那奴婢就先谢过圣女了。”
第二日一早,祁倾歌看到叶临安在画竹子,于是上前说道:“殿下,我也会作画,可否也让我画一幅。”
叶临安对此有些惊喜,当即应道:“可以,你画吧!”
然而,当看到祁倾歌那,惨不忍睹的画作时,他有点懵了,不理解的问:“你这画的什么花?”
“梅花啊!”祁倾歌反问:“殿下看不出来吗?”
“额···”,叶临安尬笑一声,应道:“能看出来,画的不错。”
“殿下莫要硬夸了,我知道画的并不好”,祁倾歌放下笔墨,略显苦恼的说:“只是我最喜欢梅花了,可惜一直被困在这四方天地,见不到梅花。”
叶临安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响动,似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应该是风把什么吹落了,我去看看”,祁倾歌说着就将画捏成一团丢入框中,起身走了出去。
叶临安看着她离开,随即将目光落在那张纸上,伸手捡了起来,并铺平压在了厚厚的书籍下。
很快,祁倾歌就带着司徒乐允进来了。
叶临安抬眸见是司徒乐允,有些不高兴,“你又来······”,然而说一半,就看到了她手中的梅花,一时哑然。
司徒乐允见他盯着梅花看,嘴角露出一抹笑,将梅花递给他,“殿下,我特意为你折的。”
叶临安伸手接过梅花,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尽管不想搭理她,还是收起脾气,说了句好话,“这花不错,圣女有心了。”
司徒乐允笑容更甚,“殿下喜欢就好,我就不耽误殿下学习,先走了。”
“殿下,奴婢去送送圣女”,祁倾歌说着,就跟着司徒乐允一起转身出去了。
来到阁楼下,司徒乐允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殿下还喜欢什么?”
“这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直接问又显得太过刻意”,祁倾歌若有所思的说:“不过殿下挺喜欢作画的,最喜梅兰竹菊。”
“作画?”司徒乐允略显苦恼,“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练成的。”
祁倾歌认真的说:“殿下对圣女你已经改观,这个时候万不可急于求成。”
“也对”,司徒乐允应声,施法给祁倾歌两枚珠子,“这次做的不错,给你的奖励。”
“谢圣女”,祁倾歌赶忙跪下伸出双手接过。
司徒乐允离开后,祁倾歌起身收起珠子,上了阁楼,刚进房间,就看到叶临安正挑选瓶子。
“殿下,需要我帮着挑吗?”
面对祁倾歌的询问,叶临安回应一笑,将手中的梅花递给她,“这花是给你的,花瓶也是给你挑的,你看喜欢哪个随便拿。”
祁倾歌摆手拒绝,“殿下,这是圣女送你的梅花,我不能拿。”
“这有什么”,叶临安不以为然,“若不是听你说喜欢梅花,她送再多我都不会收的。”
“那就谢谢殿下了”,祁倾歌伸手接过,将梅花插入其中一个花瓶中,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将梅花,拿去自己房间摆着吗?”
“当然可以”,叶临安直接应下,并说道:“不过这放不了多久,不如我去命人,移栽几棵梅树到院中。”
“不用”,祁倾歌摆手拒绝,“能得几支摆在房间,就很好了。”
凡间。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萧遇溪带着臧岚在盛京闲逛,正巧撞见陪父亲闲逛的顾卿恒。
“陛下”,顾千丞抱手弓腰行礼,顾卿恒也跟着照做。
习惯了顾卿恒的随意,如今看到她规规矩矩的给自己行礼,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不必多礼,随意就好。”
顾卿恒站直身子,看向萧遇溪,感慨道:“日子过的可真快,算算时间,这已是我们相识的第四年了。”
“是啊!”萧遇溪附和,“四年前,我们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如今都已二字开头了,你也该成婚了。”
“我不会成婚的”,顾卿恒当即反驳,“我不想徒生事端,只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也恳请你,坐稳这个皇位,守好这个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朕尽力而为。”
萧遇溪一如既往的处理政事,也时常向南陌询问师尊的下落,若哪日休沐不上朝,便去看看百里安染的状态如何。
她有身孕,又是双胎,萧遇溪本不让她行礼,可她却很是执着,说着礼节不可废,非要行礼。
之后,萧遇溪也不再亲自去看她,而是派永馨去瞧。
一晃三月过去,叶尘渊依旧音信全无,萧遇溪也已经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朝臣一句话说不好,就被她一通数落。
下了朝,更是看不进去奏折,时常走神。
魔界。
司徒乐允拿着画卷,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华清阁,刚弄出声响,叶君晟就在她身后现身,冷不丁的来一句。
“你在做什么?”
司徒乐允吓了一跳,转过身看他一眼就赶忙跪下,“尊主,我……我是来给祁倾歌送画卷的。”
叶君晟质疑,“你身为圣女,竟会给她这个奴婢送东西?”
祁倾歌正巧在此时出来,闻言赶忙跪下行礼,并说道:“尊主,圣女此言不假,是奴婢托圣女帮我画的。”
叶君晟施法拿过司徒乐允手中的画卷,边打开来瞧边说:“你既说是托她帮你画的,你倒说说这画中画的什么?”
这一问,让司徒乐允担心不已,对上祁倾歌的目光,一时也想不出如何暗示她。
祁倾歌还算镇定,慢条斯理地回应:“奴婢向圣女讨的是梅兰竹菊,只是圣女说给奴婢一个惊喜,并未告诉是其中哪一个。”
叶君晟看着画卷上的竹子,随后将目光转向司徒乐允,“既然画已送到,还不离开。”
“是”,司徒乐允应下,心有余悸的看了祁倾歌一眼,就赶忙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