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还是没狠下心。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女儿倒是多的很。
越稀少的越宝贝。
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想着想着他叹了一口气觉得无力,他也老了,沈天赐再这么作闹下去,大女儿是不会容忍的。
等他走了,这孤儿寡母可怎么办?
三太太陪他时间不少,沈父自然不可能对这母子毫无感情,实在不行在他死前把三房母子送出国,也算是全了他这半辈子。
沈父思虑繁多,自幼受宠的沈天赐哪能理解他这份心思,房间里叫着找雨蝶,又叫嚣着他要报仇。
“沈琼哪来的枪?我要举报!”
“雨蝶呢?你们把雨蝶怎么了?”丫鬟仆人们无语至极,垂首不敢搭话,三太太又气又心疼,顾不得仪态泪如雨下。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记得那个骚狐狸,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要说记恨沈琼这个大小姐,她不光记恨沈琼还记恨二太太,还怨气老爷。
可三太太没失忆,怎么会不记得要不是因为那个雨蝶,根本不会出这起子事。
儿子是色迷心窍了还是中了蛊。
三太太对罪魁祸首恨的咬牙切齿,见老爷进来不忘抱怨。“大小姐是不是太狠了?”
“天赐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老爷!你怎么能偏袒那个……”一句贱人未出口,沈父脸色铁青的呵斥。“闭嘴。”
他一巴掌把三太太打了个仰倒,三太太发出一声尖锐爆鸣,捂着脸颊嚷嚷着。“我十八岁就跟了你,给你生了儿子,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今天我跟你拼了!”
姨娘们各自回了房,二太太的房间母女俩听着心腹来报,二太太眉眼微挑嗤笑。“瞧着吧,你爹明天脸上要挂彩了。”
这个家里别的姨娘都唯唯诺诺,老爷子说一不二,三姨娘却不一样。
她生性泼辣又有底气。
当然,二太太也有底气,时不时怼几句老头子。
“母亲想离开吗?”沈琼不怎么在意三姨娘他们的怨恨,大不了想个办法杀了,没目击证人就是没杀。
“这么多年了,没什么想不想的。”二太太叹了一口气,老爷子对她算不上好和差。
她受宠过,两人相伴大半辈子,女儿都这么大出息了。
离开又能怎么样,住在女儿的房子里享受富太太的生活吗?在府里还不是一样。
想了想二太太看向女儿。“你爹他对你还是有好过的。”
她怕女儿对老爷子有怨恨,憋的自个心里不痛快,转念一想女儿那不像怨恨,倒是像看笑话。
“我知道。”沈琼转头看门口,一个小丫鬟畏畏缩缩道。“小姐,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的友人。”
原身是有老师密友的,要说消息这么灵通的那绝对没有,沈琼挑了挑眉,到地方毫不意外的拿到一封信,门房说人走了。
信上是一串数字,还有一个公用电话亭的位置。
“你派人去和二太太说一声,我出趟门。”
号称十里洋场的海市,即便是这个时期仍一派歌舞升平繁荣景象,谁又能想到置身其中的不少人有另外一副面孔。
公共电话亭内,沈琼拨出电话那边菲克斯的语气不悦,他冷声质问。“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菲克斯对桑田美子这个棋子倾注了大量的精力,当然不希望是一步废棋,话语里除了不悦倒没有试探。
这便是人类的惯性,灯下黑的由来。
“他们注意到了我可能是樱国人。”沈琼面不改色的道出谎言,什么?你说他们没有辨认出我樱国人的身份。
我是当事人还是你是?我不比你懂?
告状的话去和他们的天照大神说去吧。
菲克斯皱着的眉逐渐舒展,这么看来桑田美子还没有失控的迹象,他开口夸赞。“你做的很对,伪装期间你注意一下,最好少和樱花国的人接触。”
为了控制桑田美子潜入龙国,他曾给桑田美子灌输了不少两国的仇恨,还给她讲了不少樱花国的风俗。
这样一来,桑田美子为了国家都会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
“知道了。”沈琼嗤笑他蠢货,语气却倾慕又温柔,假如有人看到她神色,一定会感觉到割裂。
“你最近还好吗?”少女的情丝羞涩似悄悄绽放的花朵,清幽香甜。
菲克斯沉默了一下,难免遗憾桑田美子这颗棋子的重要性,送入龙国,一切结束后基本没什么活命的可能。
要是桑田美子没有那么重要,那么天才。
他其实不介意多一个异国年轻情妇的。
撂下电话的菲克斯放松的给自己泡了一杯加方糖的红茶,颇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风范。
而那个美艳的女人便是他的刀。
他不知道的是,国内的海市背地里已经暗潮涌动,有什么计划在悄悄酝酿发酵。
男主周俊是海市巡捕房队长,他队里前不久来了一个法医,叫陈浮生,两个人刚开始不太对付,如今有了几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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