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那与采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火药做成炸药,炸山采矿省时又省人力。”
“火药能炸山采矿?”
“为什么不能?你的掌心雷不是也能把石头炸成碎块吗?还有刚才咱们扔的手雷,不也把地炸出个大坑,为什么不能炸山?”
“就像咱们刚才那样扔手雷炸山?那得需要多少个手雷啊?不能吧?”
“当然不是。等你把火药弄来后,你家主子自会教你怎么制成炸山的炸药。你主子让贫道自己想办法的,可道门炼丹的火药是有定数的,搞不到太多。火药是朝廷控制的军用物资,本想着实在不行只能让你主子到朝廷中想办法了。但你是漕帮的当家人,应该有搞到火药的渠道吧?”
“是不是那种制作爆竹的火药?如果是这个有渠道,只是不知道咱们需要多少?”“正是这个。越多越好,前期至少需要三四百斤,后期再让你主子想办法。能买到吗?”
“行,我来想办法。”“好,一会儿跟贫道回道观取银子。只要能买到,价钱高一 些也无所谓。”
“不必了,老神仙。火药这东西不可能从一家买到这么多,我回去得打发人多找几家。至于银子就不必了,这点儿钱我花得起,就当我送给主子的见面礼了。”
“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省下银子用在别的上面吧,你主子要干的这些事儿哪怕是填山堆海的银子都不够,只能一边花一边挣银子了。不过他会有办法的。”
这话让石东云留了心,主子缺银子?那这次回去还真得收拢一下老主子的产业,尽量多带回来一些现银。
“那行,老神仙,我就不跟你回去了,直接去码头,尽早把事务料理好就回来与你一起干。最晚二十天左右我一定回来。”
“好,贫道在这边先招一些力工,去凤山脚下先把工棚搭起来,等你的火药和工匠一到,咱们就开始开矿,正好趁着冬日劳力足多采些矿,力争明年春天开始盖房子。”
隔了一天,正是休沐日。
云天明用过早膳,便带着天机和林风前往沈府,临走前林诚将一个盒子交给林风拿好,并对云天明说:“少爷,除了这两支参,老奴自作主张另外准备了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还有几样点心和布匹,都是常用之物,放在马车后面了。怎么说也是求人家沈阁老,礼物太轻了不好看。”
又对天机与林风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机灵点儿,听听荣国府老太太都有什么要求,帮少爷记好。别像个木桩子似的往那儿一站就没事了。”
林风顿时不乐意了:“二叔你说啥呢?我和天机哥那么没用的吗?要不你去得了,省得不放心。”
林诚拍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说什么你听着就是,这么贫!”
云天明也笑了:“林管家你放心好了,只是走个形式,方便接下来走流程。这次我亲自去,以后的事怕都得你亲自办了。府上你是老人儿了,以后少不得你要跑腿的。”
“好,好,少爷放心。过了这一关,定好了日子,以后的事儿老奴定当办得妥妥的。”
几人来到沈府后,辰时刚过。
林风上前一报说林家少爷来了,门子满面笑容带着云天明入内。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见沈阁老与沈伯母一起迎了出来,云天明忙上前见礼:“伯父与伯母如何迎出来了,小侄如何担得起?”
沈阁老受了云天明的礼后,竟然又恭敬回了一礼,吓得云天明忙躲到一边:“伯父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折杀小侄?”
“如海啊,这一礼是替老夫人给你行的,你受得起这一礼!”
原来,自那日云天明走后,沈府府医按照云天明留下的维屏哮喘宁方子给老夫人用药,连服了五剂之后,至今都再未发病。府医一把脉,已大好!沈阁老得知这消息,大喜,连呼上天眷顾。尤其当府医说来年春夏之交再服上几剂,老太太这病有望大愈,沈阁老更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说来沈母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沈父原是位花匠,替大户人家侍弄花草挣几两银子度日。沈母则是这家的丫鬟。二人相识后互相有好感,后来求了主人家,二人结为夫妻。成婚后第三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一家人日子虽不宽裕但也温馨和美。直到沈母二十七岁时,又怀上了,生下了沈阁老,沈父高兴至极。
沈母因年纪大了才得了这个儿子,月子里奶水不足。沈父听人说鱼汤下奶,便每日晚间到河边钓几尾鱼回来。不曾想这日雨后河边湿滑,沈父不小心落入水中,本来会水的他却被河底水草缠住。时值晚间,河边行人稀少,待被人发现后将人捞上来早已不行了。
家中失去了顶梁柱,出了月子沈母便独自撑起了这个家,上那大户人家好说歹说接替了沈父的工作。怎么说也与丈夫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对花草的打理也颇为懂行。白天去人家做工,晚上回家后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又开了一小块花田,种花、卖花。沈阁老的姐姐此时已经八岁,替母亲担起了照看弟弟和做家务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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