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姚忠信父子直挺挺地跪在陆镇面前,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陆镇收了神通。
地牢里那些幻化的山君兄弟,小古,寇婷婷等假象全都变成了头发,回到陆镇头上。
“这里面好玩吗?想在地牢里过年啊,又闷又潮的。”
姚忠信抬头小心问道。
“你是想放我们回去?”
“当然了,难道你想住在这里?我跟你们一起去接百清和敲山。”
姚孝明面有难色。
“我去送还给你,我保证回去便放人。”
“我还是走一遭吧。你不欢迎我去你家做客吗?”
“欢迎,欢迎!”
姚孝明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三人出了地牢。
外面刚刚下过一场秋雨。
天空碧蓝如洗。
空气微凉。
灿烂的秋阳照在从地牢中爬出来的三人身上。
县衙中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为了独占仙骨和长寿、魂魄丹,姚忠信提前半个月就给衙役们放假了,承诺放假期间,工钱照发不说,还是双倍。
半月之内干什么都行,就是不准靠近衙门半步。
衙差们虽然怀疑老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跟他们无关。
只要能多拿工钱,少干活就行。
实在闲的无聊,多下工夫练练拳脚,去摘寇家的门上献金都比呆在衙门里有意思。
这半个月来,县衙里只有姚家父子两个人。
好在地灵县远在西牛贺洲,远离夏唐管辖中心,几乎长年处于放养的状态,除了必要的国家政令,上级几乎忘记了夏唐还有这么一块疆土。
三人走在县衙中间的砖道上。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衙门大堂的顶上,由于年久,疏于修缮,荒草足有半人高。
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稀疏的叶片发出尖锐的呼哨。
姚孝明磨磨蹭蹭的走着。
似乎很不情愿陆镇跟着一起回家。
好几次恳求陆镇,他一定将百清和敲山全须全尾,毫发无损的送回来,陆镇不用亲自跑一趟了。
陆镇让他老实带路,别那么多废话。
姚忠信深知儿子秉性,百清和敲山落到儿子手里,指不定被如何摆弄呢。儿子不想让陆镇看见,以免引起陆镇的杀心。
“陆先生,小儿顽劣至极,时常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儿,若是哪一点儿冲撞了陆先生,还望陆先生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不用啰嗦,我有心理准备。”
短短一段路,走了老半天,总算来到姚家府第。
姚孝明越不愿意,陆镇偏偏先去接人。
百清和敲山的形象果然不怎么样。
二人不着片缕,高高的吊在房梁上。
全身上下布满了鞭打的痕迹。
那副凄惨的样子,铁石之人看也得心疼。
刚进门,姚孝明就跪下了,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放下二人。
二人倒也不怎么责怪,怨恨姚孝明。
修道之人早就断舍离了情欲,凡人的那点事儿压根不叫事儿。
二人修为也算深厚,皮肉之苦堪比挠痒痒。
主要姚孝明没有破坏二人修道的本源,没有用最污秽的东西沾染他们洁净的身体,只要道行未破,皮外伤不算什么?
姚孝明庆幸不已,自己那些天的心思都在仙骨和长寿丹上,还没来的及起坏心思。这下少了许多罪孽。
两人不认识陆镇。
看到姚家父子对陆镇毕恭毕敬的态度。
知道救他们的人来历不凡。
给陆镇行了最恭敬的礼数,感谢陆镇的救命之恩。
陆镇搭着二人的肩膀,让他们放松,不要抵抗,二人瞬间消失,进了四圣祠,跟他们的师父团聚去了。
姚忠信早就沏好茶水,摆上了精致的点心、美酒和菜蔬、时令果品招待天命人。
“不用忙活,我辈早就对凡间的饮食没兴趣了。”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陆镇不吃不喝。
姚忠信手足无措,站在屋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儿子姚孝明和他老婆也都来了。
乖乖站成一排,低着头等陆镇发话。
陆镇摆摆手。
“我有事请教姚县令一人,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都在这儿?”
“咳!”姚忠信轻轻咳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经卷和书匣,“这个还给我们了?”
“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当然还给你们了,我又不是巧取豪夺的强盗,不是自己东西,不会据为己有。”
姚忠信让儿子、老婆收起经卷和书匣。
姚孝明和母亲离开,屋里又剩下陆镇、姚忠信二人。
陆镇还是不说话,背着手端详着书房正面墙上的圣人画。
至圣先师肃然站立,眉头微皱,长须飘洒,嘴巴微微张开,带着一丝庄重的笑容,双手交握胸前,那是儒门特有的礼仪。
姚忠信不知道这位天命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对方来自东土神秘的“天命会”,但双方之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不了解对方品性如何?有什么喜爱之物,钱、权、美女、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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