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死,是不是就不用献祭簌簌了?
不过……真的这么简单么?
或许星祭之日怎么都会要举行,并不是族长一人说了算。
而且真要杀了族长,这里还不乱成一窝粥,精灵们一旦察觉有入侵者,进行专门针对性的搜捕,那白泽的隐身可就未必保险了。
思前想后,白泽还是决定不管他了,赶紧去救簌簌。
“啊……”
忽然,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大喊一声,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啊啊啊……”
他开始满地打滚,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但在膨胀的同时又迅速枯萎。
眨眼之间,族长变成一个老头,松弛衰老的皮肤变成了一层层的褶子,简直像一块破抹布。
他的后背也出现一对星辰之翅,这对翅膀也是黯淡无光,看起来像是腐烂的廉价塑料翅膀。
“啊……呃……”族长还在痛苦呻吟。
白泽看着这一具将腐未腐的“尸体”,陷入了震惊。
这才是族长的真面目么?
而且,他竟然只剩下一对翅膀!
这对吗?
精灵不是越长寿翅膀越多么?
这个族长问题很大啊!
白泽决定先不离开,好好看个究竟,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惊天秘密,然后名正言顺地救出簌簌。
“呃啊……”
族长拖着这具丑陋又虚弱的躯体,匍匐前行,打开了一个矮柜。
里头放着一个酒壶,直接将“酒”灌进嘴里。
白泽屏住呼吸,凑近一看,再次震惊。
这不是婚礼新人喝的“星辰之酒”,而是星辰之池中的能量精华!
因为族长喝的太急,有些酒水从嘴边溢出,它们没有沾湿衣服,而是像流沙一样直接滑落下来。
白泽当初掉进新辰之池时,也能感受到这些能量精华有多“补”,但他一滴都不敢喝,因为他的潜能机理绝对无法消化。
非要比喻的话,就像一个人想补铁,但绝不会直接吃一块铁。
“哐当!”
族长喝完一整瓶星辰之池的能量精华,再次倒地。
“啊啊啊……”
他又开始痛苦哀嚎,满地翻滚,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开始返老还童。
眨眼功夫,之前的那个“小男孩”又回来了。
“哈……哈……”
族长捡起手杖,撑着身体站起,勉强恢复了状态。
他轻轻一挥手,那些散落在地面的“酒水”全部聚拢飞进他的嘴里,还真是一点不浪费。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还要先举行一场星启仪式……差点没撑住……”族长喘着气,走到窗户下的盆栽桌前,他看着那朵白色四叶草,十分满意。
“呵呵,浇灌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赶上了……”
族长忽然伸手,将这株白色四叶草连根拔起,直接吞进嘴巴,“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你天命的干什么啊!
那可是簌簌(和我)拼了命带回来的!
白泽差点喊出声。
族长吃了四叶草后,心满意足地笑了:“马上就让你跟簌簌团聚……等献祭一结束,又能再撑个一百年了……”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这个族长有大问题!
这个星祭仪式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难道要吃掉簌簌的不是守护神,而是这个族长!
白泽悄悄摸向腰间的托尼剪,直觉告诉他,想要阻止这场阴谋,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族长虽然在恢复,但总体还是虚弱的,身边也没有护卫,杀掉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白泽慢慢靠近,攥紧了武器。
是直接从背后刺穿他的心脏?还是先剪掉他的两只翅膀?还是先攻击脑袋?
精灵的致命弱点究竟在哪里,白泽拿不准,如果一击没有毙命,至少要让他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否则闹出动静还是很麻烦。
“神悲,星蚀。”
“神悯,风止。”
“骨笛游弋。”
“羽灵翱翔……”
屋外,神圣空灵的歌声还在继续。
白泽最终对准了族长的后脑勺,就是现在!
“咔嚓。”
门推开,咕站在门外。
白泽的托尼剪悬在族长的后脑勺,看上去像是要给他修头发。
“族长!”咕走进屋。
白泽迅速避开,站在一旁。
咕眉头一皱,竖起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
白泽立刻屏住呼吸。
这个咕,耳朵怎么变灵敏了?
也可能是星辰广场人多嘈杂,他又不在族长身边,就放松了警惕,现在的状态才是他作为护士的水准。
“不是说了么?”族长呵斥道,“进门要先敲门。”
“族长!星启仪式上不能擅自离开太久!”咕铁面无私。
“灵有三急懂不懂?”族长说。
“族长!急完了请跟我回去!”咕说完发现地上的酒壶。
“哗啦——”不等咕看清,族长袖袍一挥,酒壶消失不见了,“回去吧。”
“遵命!族长!”
白泽忽然有点明白,族长为何要找一个武力强大但脑子一般的护卫,但凡再聪明一点,族长的秘密早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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