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画皮鬼等在城外做什么，以她的能力，就算在城里，也不会有危险。

“所以，你为什么会盯上我？”收了画皮鬼，凌远空继续赶路，无聊的时候就把她提出来问两句。

“你很香！”画皮鬼说道，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怕凌远空误会，赶紧解释，“公子，您身上的气血很旺，不知道为什么，很吸引妾身。”

凌远空想了一下，之前好像也有过吸引鬼物的时候，于是收敛自身气息，再次问道，“现在呢？那种吸引你的感觉还在不在？”

画皮鬼乖巧的摇摇头，“公子现在就跟普通的人一样了。”

只希望自己听话的份上，能留下一条小命。

凌远空想了想，没想明白，之前遇到聂小倩，还有在陵阳城里面的时候，鬼物也很多，但都没有鬼物来找自己的啊。

要说现在跟以往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自己修为高了，也得到了更多的传承，按道理说，自己修为越高，命格也该被遮掩的更好才对，怎么现在这样子好像是反过来呢。

这些，凌远空都只是稍微想一下就过去了，并不纠结，既然知道收敛好气息，自己在鬼物中，就不是香喷喷的就好了。

到了下一个城镇，凌远空买了辆马车，让画皮鬼附身在纸人身上，充当车夫赶车。

不会赶车？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公子，我会，我很快的就能学会的。”画皮鬼赶紧改口。

也是画皮鬼的特殊性，所以附在纸人身上，跟真人差不多，普通人是看不穿的。

然后画皮鬼除了赶车，还要充当凌远空的小厮，好好伺候着凌远空。

一开始他什么都不会，不过，在凌远空的调教（威胁）下，很快的就什么都会了，还做的很好，他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平安，就希望平平安安的。

一个鬼怪，就只有这么个朴实的愿望，凌远空都不忍心了，不过使唤的时候，顺口又顺手，用的还挺好。

“公子，这个纸人有些丑，您带我出去也没有面子，不如换一个更好看的，您看着也更舒服。”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了，平安觉得凌远空好像挺好说话的，于是就忍不住试探一下了。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凌远空笑眯眯的看着平安，在他开心的准备再提点意见的时候，凌远空话音一转，“难为你跟着我这么个貌丑的主人了，我送你归西可好？”

“啊？”平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言之凿凿的说道，“谁说公子貌丑的，公子貌似潘安，最是俊朗，说这话的人，肯定是嫉妒公子。”

“大哥，你看把鬼逼的，这鬼话都说的那么真诚。”蝶灵忍不住吐槽。

画皮鬼本身就是因为对容貌有着严重的执念，所以死后变成画皮鬼，专门针对那些长的好看的男女，把人皮剥下，变成自己的。

这会儿为了活命，硬是对着凌远空这副普通的面容不断的夸，真是为难鬼了。

“就不能是他的审美就这样吗？”凌远空笑着反驳，别管平安是不是违心的，但自己听着舒服啊。

“公子，前面有一个郡城，再过两天就到了，我们要进去吗？”知道这一关过了，平安侧身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耳边是蝶灵的鄙视，面前是平安恭敬周到的伺候，凌远空表示自己才是对的。

“老家伙，快走，别磨叽！”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一记响亮的鞭子做到人身上的声音。

凌远空看去，是衙役在押解一群犯人，应该是押解去流放的，这群犯人大概有几十个，一个个都被锁着双手双脚，衙役就更多了，看哪个不顺眼就是一个鞭子下去。

凌远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样的情况，一路上他遇到过不少。

皇朝没落，皇帝昏庸，奸臣佞臣横出，心中有正义，想要为民的臣子，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基本都要被排挤。

皇朝动乱明显，各路妖魔鬼怪频出，也很正常了。

在皇朝气运高涨的时候，能镇压的住妖魔，但这个时候，皇朝自身都已经顾不及了，哪里还能顾的住别的，底下的百姓的生活，当权者是不会看一眼的。

谁活谁死，看运气了。

就跟后世现代有些人说的，能在后世活下来的，追根溯源，祖宗不是皇室之人就是世家的。

普通人的血脉，根本就没办法传下去。

眼看着那群衙役越来越近了，占着整条官道，没有一点点避让的意思，平安眼露凶光，要不是凌远空拘着他，不让他随意去伤害人，他这会儿就要暴起杀人了。

“公子？”在对着凌远空的时候，平安又变成低眉顺眼的，等待凌远空的吩咐。

“到边上停下休息一会儿。”凌远空说道，正好边上就有一处平地。

“是，公子。”平安听话的把车赶到边上。

凌远空环顾了一圈，就感应到好几道气息深厚的人，于是他朝着犯人群看去，这群犯人，到底是有什么不同？需要这么多衙役护送，暗地里还有高手跟着。

“停下，在此修整半个时辰。”领头的人看了一眼凌远空他们，发现只是一对主仆，就不在意，招呼着衙役们安营。

凌远空没想到他们也正好要休息，不过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已经在半空了，也到了饭点了。

“公子，您喝水。”平安递来水囊，转头又去准备吃的。

养只鬼就是划算，还不用给他吃的喝的。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这么多衙役在，恐怕早就离开了，不过凌远空不在意，吃着烧鸡跟大馒头，一点都不在乎别人垂涎的目光。

“小子，把你的烧鸡拿来，没看到我们没吃的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一个衙役突然过来，就要抢凌远空手上的烧鸡，嘴上说的话也是毫不客气。

平安就要发作，被凌远空阻止了。

凌远空侧身避开衙役的手，这下可就惹恼了他，抽出佩刀就往凌远空身上砍来，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

这动作太熟练了，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的。

“去死吧！”衙役大喊着，这人竟然敢得罪自己，兴奋的想要看到他害怕求饶的样子。

“哼！”凌院空手指动了动，衙役的额头上就多了个洞，鲜血从小洞流出。

衙役脸上的狞笑顿时凝住了，不解的看着凌远空，身子突然倒下，“砰”的一声，引起了别的衙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