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点头转身跟上中年人。
二人直接上了三楼,中年人走了一个房间门口喊了声:“爹,人我请回来了。”
“进来吧。”
中年人推门而入,何雨柱跟着走了进去,进去后他扫了一圈,这应该就是会客的地方,不过是老式的那种。
主位上坐着一个刚刚看到的那个老者。
“小友来了,请坐!”老者的粤语只能说是能听懂。
何雨柱落座,老者让中年人去上茶。
然后他开始跟何雨柱攀谈。
“小友家乡是哪里的?如何称呼?”
“四九城,何飞。”何雨柱用北京话回答的。
“四九城?姓何么?诶,还是问问吧!”老者自语道。
老者声音很轻,可何雨柱却听得清楚,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小友的广东话讲得不错。”老者也换了家乡话,一口河北方言。
“还行。”
“冒昧的请小友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小友的太极拳师从何人。”
“乃是家学。”
“令尊何人?”
“非是家父所教!”
“哦?那令堂名讳可否告知?”
“陈兰香!”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者豁然起身。
“陈兰香。”
“你家住哪里?”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
“扑通”老者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回椅子上,“哐当”“咔嚓”门口传来门的撞击和瓷器摔碎的声音。
“爹。”刚刚那中年人快步跑了进来。
“无事,无事。”老者摆摆手。
“爹,真的是?”
“先问清楚再说。”
“好。”
“小友,让你见笑了,老朽失态了。”
“无妨。”何雨柱道。
“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老先生请问。”
“你今年多大,家中还有何人?令堂是否还有长辈?”
“小子今年25,家中7口,父亲妹妹小弟,母亲还有一长辈名讳不知,嫁于龙家。”
“她可还在世?”老者激动道。
“在世。”
“身体如何?”
“身体很好。”
“你母亲可说过她老家在何处?”
“察哈尔省张家口宣化镇陈家沟。”何雨柱回答道,这个地方他没去过,但是她娘提过几次,解放后他爹还去过两趟,不过都是他没在家的时候,说是没找到人。
“父亲,真的是小妹,真的是小妹。”
“小友可知你姥爷叫什么?”老者眼中淌出两行浊泪。
“陈济恺。”何雨柱早就坐不住了,站着回道。
“你,你是我外孙?”老者抬手指着何雨柱嘴唇直哆嗦。
“老先生,只凭这些还不够吧。”
“对对,浩坤,你去把家谱拿来,让何小友一观。”
“是,父亲。”陈浩坤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这小子太谨慎了一点,何雨柱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何飞,你爹叫什么?”
“何飞乃是晚辈化名,晚辈叫何雨柱,我爹何大清。”
“那你弟弟妹妹都叫什么?”
“二妹何雨水、三弟何雨鑫、四弟何雨垚、五弟何雨焱。”
“这名字怎么地起的如此奇怪。”
“这个,晚辈也不知,三个弟弟都是我不在家的时候生的。”何雨柱道。
“你是怎么来香江的?”
“晚辈来办点事。”
“公事?”
“嗯。”
陈老爷子不再问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打算待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
“你母亲和你姑姥可好?”
“家里都挺好的。”
“几个弟弟妹妹都多大了?”
“你成家了没?”
何雨柱又被问了一串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
等陈浩坤把族谱拿来,陈老爷子翻开龙陈氏那一页,上书:陈氏慧心,光绪十一年(1885)生人,嫁于京中龙家,改名龙陈氏。
陈老爷子又翻过了几页到了陈兰香那一页,上书:陈氏兰香,民国四年(1915)生人,民国十四年家中招灾,难以求活,遂送至龙陈氏处。
看完族谱何雨柱就要跪下代她娘给他姥爷磕一个,被陈老爷子一把扶住。
“现在不兴跪了。”
“姥爷。”何雨柱只能鞠了个躬。
“诶,好好好,这是你二舅,陈浩坤。”陈老爷子指了指边上的中年人。
“二舅好。”
“你大舅不在这边,等明天让你二舅去把他叫回来。”
“我姥呢?”
“早些年就不在了,等会让你二舅带你去上柱香吧。”陈老爷子略带伤感道。
“我就没有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何雨柱看着陈浩坤问道。
“有,都心大的很,在外面闯呢,一个也不愿意继承武馆。”
“大舅呢?”
“他的功夫早就落下了,现在自己开了个小工厂。”陈老爷子道。
“哦。”
“那你们怎么来的香江?”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陈老爷子就开始讲述,他们是1945年来的,当遭灾全家往南边讨生活,一路就到了广东佛山,路上老太太就没了。
到了佛山,正好那边好武,一家人就打算安顿了下来,其实也不容易,排外啊。
老爷子为了站住脚没少跟人家打,大舅陈浩乾一看家里过得难,就搞起了小买卖,这才把家撑了下来。
后来老爷子也算有了点小名气,武馆就开起来了。
再后来小日子战败了,秃党的盘剥也狠,所以一家人商量了一下,直接奔香江了,那会可不用偷渡。
到了香江开始也很难,老爷子上了岁数,还好二舅的功夫也不错,武馆得以传承,这幢楼还是租的,要不是下面有个药铺,武馆早就开不起了。
但是小辈们到了香江全都开了眼界,武也不练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大舅也是能折腾,生意赔过几次,不过现在还算可以。
“柱子啊,你晚上就在这边住下。”
“明天让你二舅去把人都喊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饭。”
“可以,等会我下去跟我那个朋友说一声。”
“你陪你姥爷聊天,我去吧。”
“还是我自己去吧,我怕他不放心,今天也不早了,让我姥爷歇着吧。”
“也好。”
“去吧。”陈老爷子也道。
“爹,这小子不简单啊。”
“你妹子的孩子就是像她。”
“诶,也不知道我妹子现在什么样了。”
“我刚刚都问了,好着呢,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面了,现在咱们回不去,他们过来也难。”
“我看我这大外甥能耐不小,到时候问问吧。”
“行。”
何雨柱下去跟阿浪说了一下,他没说这是他外家,只是告诉阿浪他想在这边学学太极拳。
阿浪问他明天要不要来接他,何雨柱告诉他明天暂时不用了,时间让他自己安排。
后天开车过来,阿浪答应一声,走了。
等何雨柱再返回时,陈老爷子去歇着了,二舅陈浩坤非要拉着他喝两杯。
何雨柱就陪着他喝酒,喝了几杯话匣子一打开,陈浩坤就开始吐槽他娘小时候的事情。
家里最受宠,天赋也高,要不是的得不到真传,大舅、二舅根本不是她对手云云。
当然了两个哥哥都很疼这个妹子,老爷子送人去四九城的时候这两个在后面一直跟着,最后还是挨了一顿揍才回去。
没想到一晃就是三十五年过去了,二舅陈浩坤喝着喝着抹了几把泪。
然后陈浩坤又问了老何家的情况,何雨柱大致说了一下。
“那你家现在过得也不算好啊。”
“可现在都差不多,我们家已经很好了。”
“也是,要是早点能联系上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
“是啊,可惜老娘走了,临走还念叨着她老闺女。”
这话何雨柱没法接,要是她娘在估计得哭得稀里哗啦的。
最后陈浩坤喝倒了,何雨柱喊来了二舅妈,把他送了回去。
客房之前就安排好了,何雨柱自己找到房间去睡的。
第二天,二舅一早就出去了。
老爷子拉着何雨柱考校他的武功,一番考校下来老爷子才知道,何雨柱就就学了一点点太极,大呼可惜,他闺女就是偷学的,他这外孙当然也学不到正宗,可人家别的拳厉害啊,太极的东西都是穿插在里面用的。
思虑再三老爷子问何雨柱想不想学太极,何雨柱表示没时间。
老头苦口婆心的劝啊,最后就差点哭着说传承快断了,何雨柱才勉勉强强答应。
这要是让那些来学拳的看到还不得惊掉下巴。
随后老头丢给他一本册子,让他自己先看,就他这个基础的,根本不用从头开始练。
何雨柱问册子能带走么,老爷子说:“随便你,别丢了就行,万一让心术不正的人捡了去就不好了。”
来了香江后,什么门第,传男不传女早就不是事了,不然真的要断传承。
晚上一大家子人在酒楼吃的,大三元订了个大包间,二十来口子人。
他大舅比他娘大了六岁,大表哥陈润平今年都三十了,早已结婚生子,一个10岁,一个7岁。
大舅家二表哥陈润安也二十八了,也有孩子了,一个8岁,一个5岁。
二舅家的三表姐陈婉君二十六,孩子都三个了,最小的还在怀里抱着。
再就是比他小的,二舅家的老二,他大表弟陈润中,二十四,孩子两岁。
二舅家的老三,小表妹,陈婉茹二十,读大学呢。
大舅家居然还有个老小,大舅的续弦生的,女孩,陈婉华十五,读中学。
席间,只有姥爷、大舅、二舅,其他人么说不上冷淡,但是也不热情,何雨柱能理解,这是当他是穷亲戚么。
他也不在乎,认亲是帮他老娘和家里的老太太认的。
也让他放弃了昨天晚上产生的打算,他本打算买下他姥爷现在住的那栋楼,现在他又觉得不合适,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又在老爷子这住了一晚上,何雨柱在老爷子和二舅的再三挽留下还是走了,走的时候他拿了一张姥爷家的全家福,当然这边的具体地址也写了一份。
老爷子虽然没有说出让他把老爷子的老姐姐和闺女想办法送香江来的话,可何雨柱看懂了他的目光中的含义,这事他可做不了主。
阿浪拉着他又转了两天,何雨柱挑中了几个比较旺的楼盘,最大的5000呎(465平)花了35万港纸,剩下几个都小一些,一共花了一百万港纸。
买的时候他拿出那么多钱阿浪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何雨柱灭掉了两个堂口。
接着何雨柱委托了他一件事,招聘人手把店开起来,还给他留了五十万港纸。
阿浪有点犹豫,毕竟他还跟着霍先生干呢,何雨柱想了想就说这个事他会跟霍先生说一下,看看那边怎么说。
于是他们又去了霍宅,何雨柱说完霍先生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还让阿风一起过来帮忙。
至于钱的事他根本没问,何雨柱这么大本事弄点钱还不是小意思,至于来路,重要么?
就这么何氏的店铺就开始装修,招人,其他的何雨柱面试不了,可是大厨他是挑了又挑,挑不上的自然会有怨言了,何雨柱小露一手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这会阿浪才知道为啥何雨柱要开酒楼了,人家自己就能镇店啊。
忙忙碌碌中,又过了半个来月,何雨柱每天听广播看报纸,他得到了一则消息。
英国佬和其他国家海上联合军演后,舰队要在香江这边休整。
这个消息可不是上面直接写的,是他推断出来的,而且他还化妆去维多利亚港用望远镜探查了一番,确实某一个区域戒严了,以前虽然驻军可没有那么严。
而他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他就动了心了。
回去后他就在报纸上翻广告,看看哪里可以学习潜水,关键是卖潜水设备。
还真被他找到了,然后何雨柱跟阿浪交代了一下,说他去办点事,过几天回来,他就失踪了。
阿浪可不敢问他去哪了,只说肯定会把何雨柱交代的事情办好。
何雨柱去学潜水的地方交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学了三天直接出师了,还考了个证。
然后他买了一套潜水的衣服和配套的东西,氧气瓶子还专门多买了几个。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维多利亚港的某处海边,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背着氧气罐下了海,没多久海面上突兀的出现两艘小型货船。
在海里潜行了两公里,这个家伙浮出了水面,看着海面上停靠在港口的舰只,何雨柱都挺眼馋的,可惜他的空间装不下。
在海面上观察了一阵,确定目标上应该没人后,何雨柱又下潜了。
来到目标下面何雨柱触摸着钢铁造就的庞然大物,心念移动‘收’。
居然没有成功,浮出海面游到岸边,收了潜水装备,避过灯光和巡逻的人,何雨柱就摸上了刚才要收的那个大家伙。
顺着梯子一路往下,就听到下面有人喊:“Whoisthere”
“咔嚓”问话的人被他拧断了脖子。
“我是你祖宗!“
接续往舱室里面摸,一路上干掉了五个还在值班的留守人员,顺手收起尸体,把所有舱室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人后,他快速出去,穿好潜水服后,顺着光滑的外壳滑下海,到了下面摸上大家伙默念“收”
海水翻涌,他趁着浪直接下潜,朝来路而去。
这次他游的更远了一些,到了一处无人的海岸,他才上岸,取出一辆自行车,蹬着就走。
路上避过了几车巡逻的警察,才回到住的地方,锁好房门,洗了个热水澡,何雨柱躺在床上,查看空间。
空间里现在满满登登的,刚刚偷回来的大家伙就占了一多半的地方。
雪茄型的钢铁造物,散发着金属的美感。
何雨柱无声的大笑,这下英国佬该哭了吧,丢了这么个东西,他们还不能说出去,太丢人了,估计只能躲在家里哭了。
用意识探查了一番,何雨柱也没搞明白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动力的家伙,反正仪器都挺精密的,火力系统也挺给力,光看鱼雷舱里的鱼雷粗细就知道威力不小。
不过在仔细搜查舱室的时候何雨柱有了意外发现,这玩意居然有操作手册,看完之后何雨柱有点兴奋又有些可惜。
“居然是动力的,这把赚大了,诶,没有图纸啊,这东西以现在国内的工业水平,逆向工程搞出来有点难咯。”
第二天香江戒严了,这是多少年没出现过的事,阿浪还专门来看了一圈,确认何雨柱在家好好的才长长出了口气。
搞黑帮没啥,可搞英国佬事情就大了,根本兜不住啊。
这一戒严就半个月,关键是没啥用啊,丢了的东西,又不能藏城里,连上岸都费劲。
附近的海域不知道被搜了多少遍,差点连最大的家伙都调过来了。
其他国家问英国佬,英国佬说他们在演习。
问演习什么,答曰,演习海上搜救。
又问,你们的大雪茄呢。
答曰,执行任务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搜索还在继续,无果。
何雨柱在香江滞留了一个来月,酒楼已经开业,还开了个茶楼,空间产的茶叶也不少,他专门请了个制茶的师傅学了怎么做茶叶。
然后就开始疯狂的把新鲜茶叶做成红茶、绿茶、铁观音、大红袍和岩茶。
还开了一家金店,招牌就是一尊半米高的金佛,剩下的就是招聘来的金匠们加班加点弄出来的最流行的首饰。
阿浪和阿风还专门请了保安,可以配枪那种。
至于该交的规费,自然是交咯。
何雨柱现在没时间搞那些黑帮,因为他们身后是警察,搞到一波还会跟韭菜一样长出一波来。
另外何雨柱还逛了逛花旗等几个银行,以要存贵重物品的理由,参观了一下人家的保险库,他倒是没动手,时间太短。
不过也弄清楚了,这玩意他自己搞不定,光那个N厘米厚的门就搞不开,更别说人家介绍说是墙壁都是水泥里面夹着钢板了。
没时间等所有店面都开业了,何雨柱还是走了,又留了五十万和一些黄金做流水,他带着一堆的房契、营业执照等等等潇洒的坐上霍先生的船回国了。
根据他的要求,他上的是津门的船,还要求霍先生帮他保密,霍先生知道他是执行秘密任务的,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当即就答应了。
船一路往北,走到魔都的时候何雨柱就下船了,抽空去梅生家瞅了一眼,发现这娘几个勉强还过得下去,留了两袋子玉米面,让梅生媳妇寄给伍家二老。
他出城后放出一辆卡车开车就北上了,到了胶州,他收了车,搭了一辆送货去青岛的卡车进了青岛。
在市北晃荡了一圈,何雨柱在某天夜里把大雪茄丢在了小港的一个湾里面,他没有直接丢给海军怕把人吓到,毕竟摸到人家眼皮底下,干这么大的事,这些人后面肯定要吃挂落。
第二天大雪茄就被打渔的人发现了,先是报告了公安,然后那个湾就被封锁了。
围观的人更是被带走进行了教育并签下了某种文件。
何雨柱是隔着老远用望远镜看的,看到那大雪茄被接管后他就走了。
返回市里他先去了团岛那边,买了一堆海鲜,又新鲜又便宜,然后买了几张煎饼,他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依旧是开车走的,一路上看到的情况很糟,山东是北方比较适合种地的地域,都这样了,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回到四九城外,何雨柱收了车,进城后,坐上一辆公交车到了交道口,拎着两个背包晃晃悠悠他就回了95号院。
院里的人见他拎大包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过看向何雨柱背包的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
进了中院何雨柱先把包让自己东厢房一扔,转身就去了正房。
“娘,我回来了。”
“柱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小满早就回来了,你没遇到她?”
“没,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那你怎么还待了这么久?”
“我还有别的任务。”
“哦。”
“大锅,你带好吃的没?”
“带了啊,小焱在家乖不乖,不乖可没得吃。”
“大锅,我可锅,可锅了。”
“嗯,我知道了,你以后也是个好厨子。”
“大锅,厨子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那么小,你就知道逗他。”陈兰香嗔怪道。
“太太呢,我有点事想跟你俩说。”
“单独跟我俩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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