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银钩,夜空犹如黑洞一般。
我一边跟在夏半烟身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结果真让我看到不远处几棵树后面有一个脑袋缩了回去。
也就在这时,下身忽然有种软软弹弹的触感,像是装上了气球,却又比气球带来的感觉更充实。
原来是夏半烟忽然停了下来,下半身正好撞在她微翘的屁股上面。
夏半烟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明显到了怒火喷发的边缘,我抢先说道:“夏小姐,你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你眼睛长在后脑勺上的?”夏半烟听到这话更气愤,转身冷冷地凝视着我。
我挤眉弄眼道:“太黑了,看不见。我第一次来古月山庄,正好睡不着,要不我们随便走走?”
我和夏半烟离得很近,所以她应该能看到我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轻蹙眉头道:“你走前面。”
“夏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所以你没必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咱们不是朋友吗?”从院子出来,我故意带着夏半烟朝那几棵大树走过去,就想看看躲在树后面的家伙准备如何应付?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夏半烟说。
来到那几棵树旁边的时候,那家伙居然趴在地上,穿着黑色衣服,还企图借着夜色隐藏自己,我给夏半烟努努嘴,“你说是故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吧。”
夏半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当看到树根下面趴着一个人的时候,夏半烟也是眉头一紧,半晌后才说了句:“流氓就是流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懒得理你!”
夏半烟故意朝黑暗的地方走过去,我急忙去追她,一边说道:“夏小姐,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
大概走了几十米,我和夏半烟也藏了起来,这时候,趴在树根下的那家伙才站起来,然后落荒而逃。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被监视的?”夏半烟蹲在旁边,一边小声问,一边还警惕地观察四周。
“侯爷说古月山庄把江湖门派的人骗到这里,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我怕粥里面有毒,所以才去找你的。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古月山庄会不会加害我们,但从他们安排人监视我们这件事来看,还是小心点为好。”我压低声音说。
夏半烟扭头看着我,后知后觉道:“所以刚才你是故意打翻那三碗粥的?”
我咂咂嘴说:“虽然你那位聂师兄对我很不爽,但我这人心善,做不出来见死不救的事。”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在峡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现在给我说你心善了,我信吗?”夏半烟幽怨地看着我。
我似笑非笑道:“如果我出手了,你聂师兄又怎么出风头?做人要懂得成人之美。”
说到这里,我拿出从侯爷那里借来的银针,递给夏半烟,“这枚银针你收好,吃东西之前先验有没有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留个心眼没错。”
“银针是哪里来的?”
“从侯爷那借的。”我如实道。
夏半烟说:“我不能要,我拿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笑着说:“以侯爷的影响力,古月山庄还不敢加害他,我跟他同吃同住,所以也应该是安全的。对了,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让你聂师兄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
“你别一口一个我聂师兄,他叫聂磊,以后直接说他的名字。”夏半烟将银针藏在长发里面。
“可他本就是你师兄。”我说。
“我没说他不是我师兄,我只是不想听你一口一个我聂师兄,你到底明不明白?”夏半烟好像很在意我对聂磊的称呼,所以才特意强调这件事。
我咧嘴一笑,玩味地说:“这些话要是被聂磊听到了,他又该吃醋了吧?”
夏半烟狠狠揪了下我的大腿,“闭嘴!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
我疼得直咧嘴。
夏半烟松开手又问:“找到你师父的下落了吗?听说古月山庄明天就准备对你师父动手了,你有什么想法?”
提到这事,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惆怅起来,就算我有想法又如何?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聂磊等人还没有休息,明显是在等夏半烟。
“夏小姐,早点休息,明天见。”我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看聂磊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夏半烟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院子。
“师妹,你们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掌门不在身边,我作为师兄,保护你们的安全就是我的责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聂磊拿出师兄的身份压制夏半烟。
夏半烟问了句:“你不累吗?”
聂磊一愣,“我不累啊。”
“你不累我累,先睡了。”夏半烟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聂磊,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我忍不住摇头苦笑,夏半烟问聂磊累不累,明显是说他管得太宽了,可聂磊却只想到字面上的意思。
虽然我没有很丰富的感情经验,但也比聂磊那个木鱼脑袋强得多,夏半烟属于那种不受约束的女人,聂磊越干涉她的生活,越会引发夏半烟的反感。
回到房间里,侯爷已经休息了,我也躺在床上,但并没有睡觉。
尽管我知道软禁张无赖的院子严防死守,但我还是想去打探一下情况,所以没有睡觉,而是等时间来到深夜,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我没有立即出去,而是从窗户里面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几分钟后,确定没有异常情况,我才轻轻打开门出去,然后借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朝最深处的那个院子靠拢。
夜深人静,偶尔有虫鸣的声音。
我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也就在我来到那个院子附近的时候,忽然看到两道人影正好从院子里出来,然后朝我这边走来,看到这里,我急忙躲起来,那两人正是彭子真和古月她爸,前者问道:“庄主,姓侯的老东西是个大麻烦,依我看,倒不如直接……”
说到这里,彭子真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