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入京,朝堂大惊。
“圣上,据我军探马报,望京河西哲别大军,近日遭受重创,并且兵营尽毁,兵马折损一半左右。”
镇北王吕南庭,同样激动无比,向皇上朱不治禀报了探查到的战情。
“一半兵马折损?”
朱不治一拍龙椅扶手,面色瞬间变得潮红,拍过扶手的那只手,也是一阵急抖。
“是啊圣上!”
镇北王这才淡定了下来,不紧不慢又道:“大战都是发生在夜间,我军左右翼,俱观测到敌军大营雷声爆响,不断有火光冲天燃起,通过天明后的暗中探查,发现敌军死亡数量大致有半。”
雷声爆响?
朱不治一怔,随即又道:“难道我大夏,似有神兵从天而降?”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言道:“想必是圣上为民所想,这才诚心感天,故有神兵天降诛灭乱我大夏疆土的元蒙贼匪。”
屁话!
如此荒唐的谄媚之词,居然不嫌肉麻出自你等小人之口。
镇北王面颊急抽,心中大骂不止,皱起眉头又道:“启禀圣上,世上哪有天兵一说?依微臣见,定是边军入关,这才使哲别大军受此重创。”
“满口胡言!”
镇北王吕南庭话音刚落,新太子朱桓就跳了出来,指着吕南庭的鼻子吼道:“明明是我父皇仁心感天,这才有神兵来助,不然这严冬腊月,何来惊雷不断?”
是啊!
哪有冬天打雷了?
活了一把年纪的吕南庭,他自己也没见过腊月有雷鸣电闪,而且引发大火烧了敌营的现象。
“太子殿下……”
强忍着心头怒气的吕南庭,虽然面带不悦,但还是向朱桓拱手道:“圣上准许边军入关,如不是边军神武,哪来敌军弃营激退的道理?”
“哼!”
朱桓白眼一翻,厉声又道:“就算是边军入关,仅凭一万兵马,如何是六万元蒙大军的对手?”
“边军统帅叶十三,那可不是一般的将领,此人本自勇猛,且又用兵如神……”
吕南庭理据力争,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桓粗暴打断。
“够了!”
朱桓转而把目光投向銮台,躬身拱手,向他的皇帝老子说道:“父皇明鉴,叶十三此人暴戾恣睢,且又喜怒无常,丝毫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去边城的传旨太监黄公公,就是这狂徒叶十三为了向朝廷示威,向父皇示威,将黄公公当着四名御林军的面拔刀砍杀,依儿臣之见,理应废黜叶十三一字并肩王之封号,收回其掌控边军的军权,以绝此人蓄意谋反的后患。”
此言一出,就是保持沉默的肃王郑岳嵩,也不禁眉头暗皱。
“圣上!”
郑岳嵩横出文臣班列一步,躬身拱手,礼道:“眼下哲别大军遭受重创,我京都之危,可说是解了一半,如是将哲别残部尽数剿灭,我大夏江山社稷才能永固无虞,如今危机尚在,还请圣上三思啊!”
“咳咳!”
朱不治一阵急咳,一旁太监立即奉上痰盂,另一名宫女赶忙上前,轻轻拍打着朱不治的背部。
片刻后,朱不治喘气稍平。
目光缓缓从文武百官面上扫过,淡淡说道:“朕,累了,今日朝议,暂且作罢!”
“散了吧!”
朱桓见状,忙向文武百官扬扬手,道:“父皇龙体欠安,诸位请回吧!”
吕南庭心头一震,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跪恩退下后,吕南庭的一张脸,已经是难看得无法言说。
“镇北王请留步!”
就在吕南庭下了廊檐下的台阶,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郑岳嵩突然从执事房的拐角处窜了出来。
“肃王有何指教?”
吕南庭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背着身子没有回头。
郑岳嵩拱手一礼,低声又道:“此处耳目繁杂,我等还是边走边说吧!”
说完,郑岳嵩不管吕南庭是否愿意,径直就向外面走去。
就在出了宫门的时候,郑岳嵩转过身来,向紧跟其后的吕南庭拱手又道:“还请镇北王移步,前边有家云鼎茶楼,听说里边茶艺精到,不妨上去品尝一番。”
“云鼎茶楼?”
吕南庭嘴角扬起轻蔑的一笑,道:“那不是肃王你的买卖吗?”
“呵呵!”
郑岳嵩面上一尬,讪笑道:“还是瞒不过镇北王的耳目啊!实不相瞒,这家茶楼,还真是我的买卖,还请镇北王赏脸,上去一坐如何?”
“哦!”
吕南庭一捋胸前胡须,道:“如果不去,倒是显得老朽小家子气了,就喝杯茶,这有何可惧?”
两个异性王爷,大夏的肱骨之臣,第一次在朝堂之外,这一文一武,居然有着如此多的话说。
“镇北王请!”
说话间,云鼎茶楼到了,郑岳嵩一躬身,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肃王请!”
吕南庭停了脚步,拱手也是一礼。
二人谦让一番,便被奉茶的小厮,带入一处极其僻静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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