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舆,一个善良到兜里只剩善良的穷书生,日常爱好除了发呆,就是在山上瞎转悠,美其名曰“采撷奇花异草”,实则连韭菜跟野草都分不太清。
这天,他正对着一朵长得像狗尾巴草的“奇花”行注目礼,就听见前面一阵鸡飞狗跳。
县太爷的傻儿子熊大成,领着一群家丁,正围追堵截三只瑟瑟发抖的香獐子。
“嘿咻!嘿咻!给本少爷抓住它们,晚上加餐,炭烤香獐腿!”
熊大成挥舞着手里的小皮鞭,口水都快流到脚面了。
安幼舆一看,这哪儿行!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开双臂,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怎能对如此可爱的小动物下此毒手!它们这么可爱,你们怎么吃得下去……呃,我是说,放了它们!”
其中一只体型稍大,眼神灵动的香獐子,正是修炼成精的花姑子。
她和她的两个憨憨父母,此刻内心OS:“这书生……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但是,有点意思。”
熊大成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弄得一愣:“你谁啊?滚开!耽误本少爷吃肉,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幼舆义正言辞:“我乃……”
他卡壳了,他乃谁来着?哦对,一个穷书生。
“我乃正义的化身!你们若不放过它们,就先从我的身体上……呃,旁边绕过去吧,我怕疼。”
花姑子一家:“……”这书生,果然不太聪明的亚子。
但不知为何,花姑子心里那根叫“情窦”的弦,好像被这傻书生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往井里丢了块板砖。
安幼舆有个好基友,叫马子才,日常不干正事,专爱牵线搭桥,可惜十次有九次都把红线牵成了死结。
马子才这日找到安幼舆,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兄弟,你看这个!”
画上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正是本地首富钟云山的千金——钟素秋。
安幼舆瞅了一眼:“画得不错,就是眼神有点飘,像没睡醒。”
马子才一拍大腿:“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钟员外要搞个诗画选婿大会,谁的诗画能打动他闺女,谁就能当他女婿!兄弟,你画画那么好,这是你脱贫致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好机会啊!”
安幼UIS翻了个白眼:“拉倒吧,我连买宣纸的钱都快没了,还去参加选婿?人家大小姐的胭脂钱,都够我吃一年馒头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默默对着画上的钟素秋嘀咕:“可惜了,长得挺好看,就是不知道卸了妆啥样。”
没想到,他刚嘀咕完,那画上的钟素秋小姐姐,她——脚底抹油,溜了!
真的,画上的人没了,只剩一片空白背景,仿佛被人用橡皮擦给擦掉了。
安幼舆和马子才面面相觑,下巴掉了一地。
原来,这钟素秋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被画在纸上憋坏了,趁机溜出来透气,结果在街上遇到几个调戏妇女的无赖。
钟大小姐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一顿王八拳加夺命剪刀腿,把那几个不长眼的无赖打得满地找牙,最后潇洒地拍拍手,又溜达回画里去了,留下街上一片狼藉和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
再说安幼舆,因为上次的“英勇”事迹,成功引起了熊大成的注意。
这天,他又在山上遇到熊大成,熊大成这次的目标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连路都走不稳的小獐子。
“安幼舆!又是你!今天本少爷心情好,你要是跪下来给本少爷磕三个响头,再学三声狗叫,本少爷就考虑只打断你一条腿!”
熊大成耀武扬威。
那小獐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咩(?)了一声,安幼舆心都化了。
“熊大成,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只小动物算什么英雄好汉!”
安幼舆再次摆出护犊子……啊不,护獐子的姿势。
就在两人(和一群家丁)对峙,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熊大成没洗澡的酸臭味时,草丛里突然跳出几个蒙面大汉。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顺便问一句,你们谁带充电宝了?我大哥手机没电了。”
为首的强盗头子,中气十足地喊完口号,又小声补了一句。
安幼舆和熊大成都懵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
花姑子隐在暗处,灵机一动,用妖力写了一封歪歪扭扭的勒赎信,趁乱塞到强盗头子手里:“拿去,这是给县太爷的,保你发财!”
强盗头子一看信,乐了:“哟,还是个文化妖?不错不错,有前途!”
然后,花姑子又悄悄施法,对着熊大成吹了口气。
熊大成“嗷”的一声,原地打了个滚,变成了一头圆滚滚、粉嘟嘟的小肥猪,哼哼唧唧,拱着安幼舆的裤腿,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哲学三问。
强盗们一看,乐得更厉害了:“哎呀妈呀,这买卖划算!绑了个县太爷的儿子,还送一头储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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