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无语地看着手里的“长条兔”。
兔子皮都被咬成筛子了,就是剥皮了也没法卖钱。
“就给它们当零食吧。”杨建设无奈道。
肉都咬烂了。
白杜鹃抽出刀,把兔子分割成三块,每条狗给了一块。
大嘴头一回享受到狩猎的快乐,几口就把兔肉连毛带皮吞下去了。
小玉和笨笨吃的比较斯文,它们会用牙齿把兔子毛薅下来,然后再吃。
吃完零食白杜鹃带着它们继续往山里走。
大嘴“开围”要的是训练二抗:抗跑和抗咬。
追兔子追野鸡相对比较简单,猎物也不会反抗咬伤猎狗。
白杜鹃没打算进山走太远,他们沿着山脊横着走,一直走到了一处通往附近林场的道上。
远处跑来一辆马车。
赶车的大爷甩着马鞭。
车上坐着个年轻的姑娘,头上裹着红色的围巾,看上去二十多岁。
马车经过白杜鹃他们身边时她听见赶车的大爷和车上坐着的姑娘聊天:“……你去熊皮沟大队是走亲戚?”
姑娘:“嗯……去找我嫂子有点事。”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出来家里头不担心吗?”
“我哥出了点事,我嫂子还不知道呢,我得快点告诉她。”
“你和你哥关系真好。”
“那是,我哥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姑娘你姓什么?”
“徐……”
马车咕噜咕噜地驶过去。
那个“徐”字飘进了白杜鹃的耳朵。
白杜鹃回过头,望着远去的马车。
“姐,你在看什么?”杨建设问。
“咱们大队有姓徐的人吗?”
“有啊。”杨建设报了几个人名。
白杜鹃一一对照。
那几个姓徐的都是坐地户,没有外来的。
有的家里有妹妹,但是年纪还小,没出嫁。
还有的妹妹早就生了娃,已经三十多岁了。
白杜鹃突然想到一个人,她对杨建设道,“咱们回去。”
杨建设一愣,“现在回去?时间有点早吧?”
他们才出来半天时间。
白杜鹃解释道:“刚才马车上的那个姑娘很可能是徐大驼的妹妹,徐水仙。”
杨建设眼睛顿时瞪了起来,“徐大驼的妹妹?姐你确定?”
白杜鹃摇头,“我猜的,我没见过徐水仙,但我刚才听她说要去咱们大队找她嫂子,咱们大队没有哪个姓徐的家里的妹妹二十多岁。”
杨建设把狗子套好,拉着雪橇往回跑。
他们抄近路,比马车先一步回到大队。
白杜鹃和杨建设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雪橇停在大队部门口,然后躲了起来。
马车停在大队外面,车上的姑娘付了车钱后没有让马车走,而是等在那里。
姑娘进了大队。
有民兵上前盘查,也不知那个姑娘说了什么,民兵放行了。
白杜鹃小声对杨建设道,“你去和那个民兵打听下,看看刚才那个姑娘和他说了什么,我去跟着她,看她要去哪。”
杨建设点头,“姐你小心。”
两人分开,各自行动。
白杜鹃是大队本地人,对环境十分熟悉。
她绕着房子走,一直远远的盯着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拐着个小竹筐,就像个串亲戚的,有时路上遇到社员还会冲对方点一下头。
白杜鹃就这么一直盯着对方,来到老莫家。
那个姑娘敲响了老莫家的院门。
白杜鹃躲在屋角磨牙。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徐大驼的妹子徐水仙。
她说什么来找嫂子……应该指的就是金凤。
金凤什么时候成了徐水仙的嫂子?
难道金凤和徐大驼有一腿?
以前白杜鹃想起金凤心里只有恨和怨。
但是现在,她很想把金凤抓起来打一顿,问问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了那些黄金算计了一辈子,真的值得吗?
爱情是假的,婚姻是算计来的,孩子也不是一个爹。
你图什么呢?
就算你真的得到了那些黄金,你有地方花吗?
老莫家的院门开了,金凤探出头。
徐水仙不知说了些什么,金凤放她进了院子。
白杜鹃没敢打草惊蛇,她回到大队部与杨建设汇合。
“姐,你猜对了,她果然是徐水仙,她和民兵说她来找金凤,说是金凤欠了她家的钱,她来要账。”
白杜鹃撇嘴,“徐大驼他家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看来串亲戚看嫂子,要账啥的都是借口。
关键是徐水仙要和金凤说些什么。
白杜鹃让杨建设盯着留在大队外面的马车,她进到大队部借电话。
她打电话给县城公安局,找了马公安。
马公安很意外她能打电话过来,正想寒暄几句,白杜鹃开门见山说了徐水仙的事。
马公安在电话那头一顿,“你确定那就是徐水仙。”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她。”
“你能想办法在不让对方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打劫她带着的东西吗?”马公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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