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一的京华夜弈
三日后的长安城西,吏部考功司的值房灯火如豆。李一将灰袍换作藏青色官服,腰间鱼袋随步履轻晃,官服下摆扫过青石板时带起细微尘埃。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映出清癯的轮廓,下颌线紧绷,喉结随着低语“玄冰箭冢的异动,终究惊动了朝堂”而微微滚动。当他从紫檀匣中取出青铜棋子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汗湿的纹路在棋子表面映出淡影——那是常年握笔批阅文书留下的薄茧,此刻却稳如磐石地将黑子按在“龙首渠”图纹中央。
他俯身查看《秦岭地脉图》时,肩背形成一道微弓的弧线,藏青色官服的领口随着呼吸起伏,露出颈后几缕灰白的碎发。腰间鱼袋碰撞桌沿发出轻响,惊得他抬眼望向窗外,三更更鼓恰在此时敲响,檐角铁马叮咚声里,他耳廓微动,似在捕捉《武经七书》残章吟诵的来源。暗卫推门而入时,他脊背骤然挺直,后腰压在桌沿的力道让官服布料绷出褶皱,直至展开密折的瞬间,胸口因纸页上玄牝珠的冰棱虚影而泛起寒意,连带着锁骨处的青筋都隐隐发颤。
(二)翠华山的云栈茶烟
与此同时,翠华山深处的云栈阁正飘起松烟茶香。鬼子六斜倚在雕花栏杆上,玄色劲装勾勒出窄腰宽肩的线条,靴底蹭着栏杆木棱,大腿肌肉随晃荡的小腿轻轻震颤。他指尖弹起雪花时,手腕翻转如舞剑,指腹的薄茧将雪片碾成《忠孝经》字符——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老茧,此刻却透着玩世不恭的随意。
荷花取下玉簪时,皓白的颈项随动作扬起优美的弧度,发间散落的碎发拂过肩头,藕荷色襦裙的肩带被玉簪尖端勾得微滑。当她将玉簪插入石缝,腰线随着俯身动作绷成流畅的曲线,臀线隐在襦裙褶皱里,直到掷出茶盏的刹那,大腿发力带动身体旋转,裙摆如荷瓣绽开,露出裹着素色绑腿的小腿,脚踝处若隐若现的银铃随着腾跃轻响。她抬手接玉简时,指尖划过“仁”字的瞬间,手背青筋因内力催动而浮起,指甲染着丹蔻的赤色,与玄冰箭残影的血光遥相呼应。
(三)天地为枰的誓约
暮色漫过云栈阁时,荷花望向秦岭主峰的侧脸被霞光染成金红,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她摘下玉簪轻叩石桌,手腕翻转间,银簪划出的弧线掠过胸前,襦裙领口的珍珠璎珞随动作轻颤。当她与鬼子六的身影在雾气中重叠,银枪与惊鸿剑交击的刹那,两人交叠的腰肢被黑白二气缠绕,鬼子六劲装下的腹肌轮廓在光流中若隐若现,而荷花束腰处的银链正随着腾挪甩出细碎的银芒。
李一在雾气中的投影抬手落子,藏青色官服的广袖扫过“龙首渠”入水口,袖口磨损的滚边露出苍白的手腕。他袖中竹简展开时,肩关节带动衣料褶皱如波浪,直到最后一枚棋子嵌入地脉图,胸口剧烈起伏,喉结重重滚动——那是耗尽内力后的脱力,连带着腰间鱼袋都垂落得更低,擦过胯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而翠华山崖壁上浮现“剑心似荷”冰字时,荷花赤足踩在石潭边缘,脚趾陷进融雪的湿泥里,脚背青筋随着内力运转突突跳动,与长安城钟鼓楼鸣响的节奏同频共振。
(四)
就在荷花与鬼子六以剑与冰箭交织出八卦阵图,那光流融入朱鹮口中玉简之时,一阵山风呼啸着席卷而来。这风仿若带着翠华山深处的密语,吹得云栈阁的雕花栏杆吱呀作响,也将荷花鬓边一缕发丝狠狠扯向空中。她无暇顾及,一双美目紧盯着崖壁上玄冰箭残影与邪煞的交锋,那赤光战阵图此刻愈发耀眼,竟引得周遭山石微微震颤。
鬼子六手中惊鸿剑嗡嗡鸣响,剑身的寒光与冰箭的凛冽光芒相互辉映,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勾勒出如刀刻般的轮廓。他的目光如炬,锁定着战局,突然大喝一声,提气纵身而起,大腿肌肉紧绷,带动着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半空。他在空中旋转一周,手中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剑刃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发出刺耳的尖啸,竟将几缕逃窜的邪煞之气斩得消散于无形。
荷花见状,脚下轻点地面,足尖如蜻蜓点水般在石桌上借力,小腿发力,整个人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飘然而起。她手中玉簪光芒大盛,簪头的荷瓣纹样似活了过来,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幻,散发出阵阵冰寒之气。她口中念念有词,玉簪在空中虚点几下,原本炸向崖壁的七十二枚冰箭竟改变轨迹,如灵动的游鱼般相互交织,组成了一个更为复杂的冰阵,将那邪煞之气层层围困。
此时,翠华山的云海仿若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以云栈阁为中心急速翻涌。层层叠叠的云雾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似波涛汹涌的大海般将整个区域笼罩。远处的山峦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恰似传说中的仙山,而云栈阁就如同这仙境中的一座孤岛。在云海的映衬下,荷花与鬼子六的身影愈发显得超凡脱俗,他们身上散发的光芒与云雾相互交融,分不清是剑气、冰芒还是那缭绕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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