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他又觉得他很动人的清俊,容易让人心陷。
如果他不突然要求她这个那个就好了。
虞婳看着他温柔地低着头,额发垂落,在他眉眼间略微落下阴影,在床尾耐心为她涂脚,穿着白色v领的长袖家居服,显得人很干净。
但他涂得虞婳觉得有点痒,下意识缩了一下脚,他直接握着她的脚不准她动,把她的脚控在原地。
一瞬间的举止就原样曝光,他只是看起来温柔,不是真的温柔。
他涂完药,粗糙的指腹还在她细白的脚背上摩挲了一下,才放开她。
虞婳一下子把脚缩走。
涂完药了,周尔襟也不管她了,她缩走就缩走。
他收拾了一下药品,进浴室洗手。
虞婳还在盯着天花板放空,周尔襟忽然上床,把她抱在怀里。
她不愿意:“我要平躺着。”
“嗯?”周尔襟低声问。
虞婳想说都有些羞耻,但还是死猪一样瘫着不动:“平躺着才能放松瘫下来。”
周尔襟若有所思,片刻轻笑一声,松开了她,让她自己平躺着。
他那眼神看得虞婳微赧,她恼羞成怒:“都是你,把我弄成这样。”
他在旁边随手整理被她弄乱的枕头,慢条斯理的:“怪我?刚刚不是很开心吗,现在又怪老公了。”
听他说刚刚很开心,虞婳难以遏制地难为情,她好像没有表现得很享受吧。
周尔襟还追着问:“今天舒服吗?”
虞婳恼怒又黏糊不清地说:“我都说不要了。”
“你哪天都说不要,我默认都是要。”他平波不起地回应。
虞婳气得失声:“……”
周尔襟还给她调整睡姿,虞婳一直扭来扭去不让他动。
周尔襟直起身来,声音浅温,诱导她:“叫我一声,就不弄你了。”
虞婳:“……”
她忍辱负重:“哥哥。”
他却淡淡说:”哥什么哥,我是你亲哥吗?”
他那种若即若离戳破事实的态度,让虞婳好像被人抓上岸一只手握住了鱼身一样。
虞婳一咬牙:“老公。”
周尔襟笑意浓郁:“嗯?”
虞婳一个翻身背过去不想看他。
周尔襟淡笑着,关掉了大部分灯,只留睡眠灯光,和她睡进一个被窝里。
不一会儿,虞婳还在放空的时候,就听见周尔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居然这么快就睡得着,被折腾得睡不着的虞婳微愠地质问:“你就睡着了?”
把将要进入梦乡的周尔襟吵醒了,可他语气很好,是那种纵着她顺着她的迷蒙:
“哥哥累了,你不是看见了哥哥有多辛苦吗?“
虞婳:“………”
她转过身去掩饰那种微赧,周尔襟轻轻说:“哥哥真的很累了,让哥哥睡觉好不好,还想要明天早上再说。”
他语气近乎和她撒娇。
什么明天早上!
虞婳用力推了一下他:“我不要。”
他又顺从躺回去:“那我睡觉了?”
“嗯。”她气鼓鼓的。
但周尔襟过了会儿真睡着了,他眉目舒展着,虞婳一下子爬起来,本来还有点想发脾气,但看见他帅得过分的脸,忽然又奇迹般不生气了。
他闭着眼,长而浓的眼睫毛垂下来贴着下眼睑,给人一种乖乖的错觉,肤色很均匀,和她比有明显肤色差,但在男人里算是白的,眼皮很薄,眉骨有力撑起他上半张脸面相,对称的重睑线有浅浅痕迹。
他唇珠长得太好看,唇角是微微上扬的,上唇两边线型微凹收敛得很漂亮,上唇M字清晰,淡粉色,看起来就很好亲。
如果不是被亲了一夜,虞婳可能还会想亲亲他。
虞婳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而他胸膛一起一伏呼吸着,他深度呼吸的声音都像哄人睡觉的白噪音。
她又气又忍不住看着他,自己都被自己矛盾到了。
那种一拉一扯把她捆在里面的纠缠感,她好像被他完全缠住。
她如有实质感觉到自己被周尔襟吃死了,讨厌他管但又爱他,喜欢他温柔和体贴的时候,哪怕是他讨人厌的时候,她都有点想贴上去。
虞婳气恼不已。
她怎么这样。
她轻轻踹了周尔襟一脚,但是脚趾头又痛,她捂着脚窝囊又倒霉地睡下了。
可早上虞婳还没睡醒,脚就被凉凉的东西弄得很痒,好像有狗在舔她。
一睁眼,发现是周尔襟正在床尾给她涂药,已经穿好了外出的衣服,衬衫西裤一丝不苟,侧背头成熟又英气。
但手上拿着药瓶和棉签,半跪在床尾地毯上在给她涂脚,姿态很低。
原来真的有狗。
虞婳轻轻动了一下脚,周尔襟抬眸看她,那双漆黑的眼睛盯上来的时候,虞婳甚至都不敢动弹,好像被鬼盯上一样。
但他说话很温柔:“等会儿我去上班了,只能现在给你涂,今天周末,尽量不出门,好吗。”
虞婳从鼻子里出来一声嗤音,周尔襟浅笑:“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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