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屋子往院外走去。
母女俩同时一愣。
李母无语,“这什么人呐?哪有去别人家里做工带着闺女、媳妇的?真是离谱到家了,她要早这么说,我都不带让你空跑这一趟的。”
妇人去而复返,听到李母的话,冷哼一声。
“想求我去带孩子的人多的是,不是你们跟……那死鬼好说歹说,我都懒得走这一趟。”
她伸出手,不耐烦的看李母与李半夏,“试工费二十。”
李母气笑。
“你用我家的锅灶,我家的肉跟菜,做出来的东西你还收我二十?”
“二十都是少的。”
妇人冷笑,“没关系的人家请我试工,我至少收五十!赶紧给钱,别耽误我去下一家。”
她做了个给钱的手势,嫌弃道,“磨磨唧唧的,没钱请什么保姆,打肿脸充胖子……”
一脸不屑瞧不上她们母女的模样。
给李母气的。
“夏夏,把钱给她,回头让你爸问问她男人,把她媳妇夸的天花乱坠的,来了就这么个德行,谁敢用?!”
李半夏蹙眉看了那妇人几眼,掏了钱递过去。
妇人一把抓住钱,朝李母啐了一口,拽着钱扭头就要走。
那真是唾沫星子朝李母吐!
李母往后错开,气的脸色都变了。
李半夏捏着钱没松手。
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说你男人跟我爸这些年的交情,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主顾?”
“怎么了?别人家爽快我说什么都应!谁像你们家,屁事儿那么多,多两双筷子的事儿好像我占了你们多大便宜,我都没嫌弃你们家穷,你们嫌弃上我带我闺女、媳妇了,还好意思说跟我男人关系亲近,就这么个亲近法?我呸!”
妇人恼羞成怒,一口唾沫吐过来,李半夏眉头一蹙,往一旁侧了侧身,吐沫星子吐到了桌腿上,顺着桌腿往下流。
给她恶心的。
这什么人呐!
李半夏盯着妇人看了两眼,手下用了巧劲儿,一翻手把钱拽了回来,告诉她,“我们试了工,试工费该多少是多少,但这钱给不了你,让你男人来要吧,找我爸要,他们是直接联系人,我跟你确实说不着。”
“你敢耍赖?不给钱看我不把你家给拆了……”
妇人脸色骤变,亮起嗓子想耍混,李母抓起桌上的老式烛台,一甩手砸到她身后的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烛台尖直直扎了进去。
“什么人也敢到我风二娘跟前撒野,滚!”
妇人吓的脸都白了,后退两步才敢愤愤吐槽,“那狗东西还说找了个好人家,狗屁好人家,你们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说完话,她张嘴还想吐母女俩。
看到李半夏和李母冷冰冰的眼神,硬生生咽了回去,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李母气的不行,大骂李父,“找的什么人,这是去伺候人的还是去当大爷的?”
“妈,我爸兴许不知道人是这样,你看刚才我们试工的时候,人不是也挺正常的吗?是我们没答应她的条件,她才恼羞成怒的。”
李半夏宽慰李母,“回头我去妇产医院打听打听,看有没有退休的护士愿意接这活的,那里的护士照顾孩子很有一套。”
李母叹气。
“让你爸再找找,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去搭把手,这些年我跟着你爸耳濡目染的,也没少学东西。”
李半夏失笑摇头,说,“我不能在你跟爸身边尽孝就算了,哪有让你上门伺候外孙媳妇的道理?”
“你这话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产妇,你忙得过来吗?再说双胎坐月子可不能马虎,你那会儿生你家老大老二,九个月没到就生了……”
李母想到那时候的事还心有余悸,“那会儿给我跟你爸吓的,你临产那段日子,我们俩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你爸见天拿着他那些针练手,还有些止血的汤药要用到的药材,他都亲力亲为,给你备了一柜子,就怕万一,都没敢声张,怕人知道咱家有跑来要,怕给了他们,到你这没药材……”
李母说完,长长叹了一声,看着女儿鬓边的白发,摸了摸。
“一转眼,我们家夏夏已经这么大了,都要操心儿媳妇生产了。”
李半夏喉头滚动,想到生双胞胎的凶险,眼眶热了热,强忍着挤出一抹明亮的笑,“妈,有备无患,这药材你让爸也帮姚姚准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孩子跟我一样,在娘家时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本来能嫁更好的人家,嫁给老大算低嫁了,我也不想委屈了孩子……”
李半夏不是瞧不上自己儿子,老大老二确实生了一副好皮相。
但只是个穷教书的,一个月就那么点钱,估计还不够大儿媳妇娘家大哥请客吃一顿饭的。
两个孩子不是想考研究生吗?
考。
等姚姚生了孩子,坐好月子养好精神,就让他们去考。
人往高处走,往上走以后生存的选择空间才会更大,孩子们站在父母肩膀上才能看的更远,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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