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挎斗摩托带着四个人走了,孟繁星就是在众人的面前被带走,虽然,没有带上手铐,但是,孟繁星还是坐在两个人中间,被夹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身影萧瑟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屯子里的所有人跟着挎斗摩托车跑到了村口,直到消失了踪影,看不到了孟繁星的不断挥动地手臂,大家一个个神情沮丧,就像是失去了亲人的送葬队伍,一个个都是哀伤,可是,有些人就是感到了恐惧。
“你们一个个的就那么没有出息吗?你们看看人家小孟知青这是为了咱们屯子的孩子去接受审讯,你们就不能像爷们儿一样抬起头?”秦玉琴那赫亮的嗓门此时也是有些沙哑,说出的话是那么的有力。
“唉,我们。。。”乔老爷背着的双手下垂着,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你叹什么气?就不能为了小孟知青做点事吗?去大队,去镇里,去县里,实在不行咱们就去省里,为啥不让咱们老百姓有一个好日子过?就不能争一争,如果,你们连这一点的胆量都没有,我一个老娘们都是看不起你们,以后,别说你们是站着撒尿的?”秦玉琴眼睛红红的。
“谁说我们不是站着撒尿的?我去他大。。。”
“我去他八辈祖宗,不就是死吗?我第一个。。。。”二愣子也是受到了感染,手中还拎着从队部拎着的那一把收拾垃圾的铁锹。
“行了,你就别跟着咋呼了,大家想想怎么做?”秦玉琴一巴掌拍在了二愣子的后脖颈,打的二愣子一下子将梗着的脖子又缩了回去。
“好了,小孟知青临走的时候交代了,他没事,等着他回来,不过,我们也不能不做事,那啥,省供销社的大汽车还在镇里等着呢,五六千斤的辣白菜咱们得送,小孟知青咱们也得救,老少爷们儿,把货都做了,然后,咱们屯子的人去镇里,找镇里的领导想办法”冯会计此时的脑袋是清醒的,他想起了小孟知青那坚定地眼神还有临走时说的话语。
“还做啥辣白菜,小孟知青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你们都是知道小黑屋的。。,那是人呆的地方吗?”孙老蔫儿也是眼睛血红,直接拿起了烧火棍。
“行了,行了,听我的,我们不能没有信用,吐一个唾沫就是一个钉,那可是人家小孟知青用命给咱们孩子拼出来的,你们知不知道的小孟知青都废了多少的口舌,你们以为在外面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吗?”李大叔大吼一嗓子。
“是啊,老李说的对,他嫂子你带着人做货,老冯,咱们进去商量一下,其他人看着帮着做点啥,我们商量完就出发”乔老爷终于还是从愤怒中缓过神来,一一安排着,嗓子已经是沙哑的快说不出话。
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给小山村带来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刚刚看到一点生活的希望,就这样被人直接给掐灭了那一点微微点燃的希望之火,每一个人,就连小孩子也是如此。
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二愣子,乔老爷、冯会计三个人走进了小屋,坐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思考着这件事情如何解决,他们想到了大队的队长,想到了他们能够找的人,可是,他们能够为了屯子说话吗?
投机倒把,投机倒把这是罪,是要被判刑的,是要被关进比小黑屋还让人恐惧的带着电网的高墙大院,那是什么地方,他们没有进去过,可是,他们的脑袋瓜子也是不笨,因为,用恐惧来形容那里他们是清楚地。
山海皆可平,不平是人心,屯子里的人们虽然是在忙碌着,但是,心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有着戒备和观察,都在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想找出那个告密者,找出躲藏在他们身边的奸贼。
首当其冲的就是文化人,因为,这是一封举报信引发的调查,那么,在屯子里谁是文化人,当然是知青,还有冯会计,冯会计 是屯子里的人,还是老人儿,他会吗?很多人都是知道冯会计的为人,首先被抛开。
那么,剩下的就是知青,孟繁星肯定是不会自己举报自己,他要是这样做了,那么,这说明什么?傻还是缺心眼,在农村人的心理那是自然明镜似得,最终,所有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知青的身上。
知青也不是傻子,他们被排除在辣白菜的劳动之外,也是被这些朴实的老百姓给排除在了说话唠嗑之外,更是,被所有的屯子人都是白眼相待,就连留着大鼻涕的小孩子都是对他们怒目而视,挥舞着小拳头发出他们的抗议。
男知青和女知青也是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件事情对他们产生的危机,现在,他们一个个的已经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以,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地窨子,都是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每一个人都是怀疑对象。
这样的氛围就在两个知青点蔓延,虽然,他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也是在互相防备着,可是,他们都是清楚这件事情是在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之间产生,毕竟,知道辣白菜是孟繁星做的,能写举报信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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