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馋她(1 / 1)

偏要吻 焰十一 2087 字 2天前

一向精明干练的周大秘书,因顾驰渊的话,变得游移不定。

他挠挠后脑勺,察言观色,犹豫开口,“顾总,沈小姐当然是大美人……”

顾驰渊讪笑着,“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她……你呢,喜欢吗?”

一句话,把周续推上火山口。

他内心涌起极强的求生欲,迅速转换,“我绝对不喜欢!仔细看……也一般。”

顾驰渊眉目一凛,“仔细看?”

周续又按了下电梯键,“我,我没看过。”

“没看,你怎么知道美不美?”

顾驰渊扯了下唇角,淡淡问。

话落,他又扫了“笨嘴拙舌”的周大秘书一眼。

若有所思,迈步走进电梯里。

……

沈文川在医院留观,沈惜趁着下班,赶过去探望他。

走进病房时,迎面撞上了何寓。

他身上卡其色的衬衫,让整个人显得淡雅柔和。

见到沈惜,他笑了笑,漂亮眉眼间的锋利感消弭了几分。

“何总?你来看望我爸爸?”

“来换药,顺便过来与沈叔叔聊两句。”

沈文川从床上坐起来,“闺女,你给我带烟了没有?我这几天躺在床上,快要憋死了!”

沈惜将水果和牛奶放在桌上,“这是病房,不能抽,而且对你身体也不好。”

“你还管起老子来?!”沈文川脸色一黑,“我现在就要!你赶紧去买回来!带着水果有什么用?这一天天的,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他这样的语气,勾起沈惜的童年回忆,童年时,沈文川就把这句话当口头禅,掀着桌子,咒骂鞠佑芝。

这些片段虽然过去很多年,对于沈惜的伤害也渐渐淡去。

却依然能在她的心里掀波澜。

沈文川越骂越来气,拿起杯子就想扔过去。

沈惜红着眼,站在原地不躲避。

何寓走过去,一把攥住沈文川的手腕,另一手将沈惜挡在身后,

“沈叔叔,何必动这么大气?您瞧瞧这是什么?”他说着,拿出一只纯金包边的檀木盒,翻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排烟卷。

烟嘴用金箔包裹住,烟丝的色泽浓艳醇厚。

何寓的指在沈惜的手腕上紧了紧,似是安慰她的无措。

他弯腰,扶起沈文川,“走,我陪您去露台过瘾。”

转身时,何寓朝沈惜挑了下眉,“你在这儿等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何寓的香烟,是特供给中东和俄罗斯的顶级富豪,国内市场不流通。

烟叶用名酒浸泡,价格无人知晓。

露台上,何寓捏出一支烟,递到沈文川手里。

双手交握,滑开银质火机,亲自给他点燃。

沈文川吸了吸,吧唧两口,吐出一缕烟,“还别说,这烟挺地道。”

他又深吸一口,烟气冲鼻孔冒出来,拍拍何寓的肩膀,“何总,你这人挺不错。”

何寓笑了笑,“叫我小何就行了。”

“你以为我傻吗?你这做派这行头,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沈文川油滑笑,“说实话,这烟没有国内的那种好抽,但胜在有面子,能被人刮目相看……我这闺女命不错,一边有顾家帮衬,又碰上你这样的富豪。”

“不过,”他的手按住男人坚硬的手臂,继而滑到他的腕骨,“你这模样,比我年轻时还要风流多情……女人跟着你,会累心。”

何寓忽尔笑,扒拉着火机,“您怎么看出我风流多情的?”

沈文川神密密哼了两声,“你在病房里才几分钟啊?小护士来病房查看了三四次。她们那是看病人吗?明明是在看你啊。”

何寓“噗呲”笑出声,“我对她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沈文川弹了下烟灰,“你这样,才是情场里的‘顶级猎手’。不像我年轻时,一冲动犯了大错。”

何寓盯着他眼角的鱼尾纹,没有继续问下去。

可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支抽完,又找何寓拿了新烟,目光缓缓落在烟头的猩红颜色上,

“我那会儿年轻气盛,看上沈惜的妈妈。我那时家境不错,只是想跟她玩一玩。就想着即使她怀孕了,大不了生下来,我家里出钱养在外面,也不妨碍我结婚娶富家小姐。”

说着,他寂落一笑,“可是没想到,我未婚生子的事情,被圈子里的人知道了。我父亲一生气,心脏病发,没抢救过来。我被认为是败家的纨绔,再也没有富贵人家的小姐肯嫁给我。”

何寓听着他的话,敛眉头,“所以您才勉强跟沈惜的母亲在一起。”

“我是没办法,家道中落,我什么也不会。跟她在一起,至少能有个洗衣做饭的女人,还能养着我,”沈文川话到此,叹了一声,“这些年,我是很对不起她们母女两个人。但是我习惯了好吃懒做,脾气一上来,我就想,这些倒霉事,全是她们母女给我带来的厄运。”

何寓扶在露台边沿的手背,因用了力,骨节似乎要爆出皮肤。

他胸膛起伏了下,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作为男人,沈叔叔是很失败的那种。”

沈文产拍拍自己的脸,“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皮没脸,靠人接济。不瞒你说,你要是看上我女儿,我也能沾光。不给名分,给钱给房子,我都不介意。别的不说,我家女儿的模样,肯定让你满意的。”

“别说了,”何寓琥珀色的眸底,翻涌着火焰,“你是要卖掉她吗?”

沈文川摇摇头,“我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道理不明白?你们这种顶级公子哥,会真心娶她这样家世普通的女孩子吗?既然不会娶,又刻意想靠近?那是图她什么呢?不就是上床那点儿事吗?”

“啪嗒”,沈文川的话没说完,檀木烟盒掉在地上,纯金的装饰也弹落。

清脆的响声,让中年男人心里一震,立刻住了口。

何寓的后背紧绷着,弯下腰,捡起烟盒,攥在手心里。

抬头时,他的眼眸深暗浓黑,是从未有过的暗色,

“我没想到,你作为父亲,会这样轻贱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