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正要动手的伯斯德,他脸色阴沉,眼神中带着几分质问与不满,径直走向汤姆·里德尔。
“里德尔,你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意味着你已经答应加入我们纯血贵族的行列。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简直是异想天开!”
马尔福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在这略显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们纯血家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高贵的血统,这是不容置疑的荣耀。你却提出那些打破常规的想法,是想破坏这一切吗?”
他紧紧盯着里德尔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周围的纯血贵族们也都安静下来,等待汤姆.里德尔的回答。
“我生来就是风暴本身,而不是陪衬的鸦雀。”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更是桀骜不驯。
指尖那十三英寸紫杉木滑出袖口,像毒蛇昂颈,空气瞬间被抽空。
“你说……不容置疑?”
汤姆·里德尔轻声重复,尾音拖得优雅而致命。
魔杖没有高举,只是微微一旋——
轰!
马尔福胸口如遭巨锤,双膝“砰”地砸碎地砖,溅起的碎石粒凝滞在半空,时间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脖子。贵族们刚想抽杖,却发现自己掌心里爬满漆黑的蛇形纹路,魔杖脱手而出,悬到天花板下,集体俯首,杖尖齐刷刷对准他们主人的眉心。
“荣耀?”里德尔踱步,鞋底踏在浮空的碎石上,却发出教堂钟鸣般的回响。
“让我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荣耀——”
他抬手,杖未动,魔力已化作银绿交织的巨蛇,鳞片分明,瞳孔却是猩红的竖缝。巨蛇绕室一周,所过之处,壁灯火焰瞬间熄灭,又在蛇信吞吐间重新点燃,却变成幽暗的祖母绿。火光照在每一张惨白的脸上,像给他们提前覆上了尸衣。
“荣耀不是家谱上干涸的墨迹,”里德尔停在马尔福面前,俯视后者因窒息而凸起的灰蓝眼睛,“是此刻、此地、我让你们活,你们才能呼吸的权力。”
啪——
一个响指。
所有魔杖同时化作刀刃,锋利的光芒在他们眉眼之间闪现。贵族们眉眼瞪大,精神紧绷到极点,越想挣扎,越是被紧紧束缚在地面上。而刀刃一寸寸逼近他们的眼眶,顷刻之间他们就会失去生命。
里德尔俯身,声音低得只有马尔福能听见:
“纯血?
我允许它存在,它才配存在。
下一次质疑我之前,先学会在风暴里屏住呼吸。”
他直起身,魔杖滑回袖内,像收刀入鞘。
巨蛇随之炸成漫天绿焰,火雨落在每一道跪伏的脊背上,却连衣角都没烧焦——只在他们灵魂深处,烙下一个无法抹去的标记: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不是来加入贵族,
是来重新定义“高贵”二字。
他的脚下是光滑冰冷的石砖,四周是摇曳不定的幽绿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投在刻着盘蛇浮雕的墙壁上,宛如一尊降临黑暗世界的神只,亦或是从深渊走出的魔王。
“现在,”汤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丝绸包裹钢铁的质感,“还有人质疑,谁该站在前面吗?”
沉默。只有壁炉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纳吉尼在他手腕上愉悦游动时鳞片摩擦的细微嘶嘶声。
又一个响指,魔杖恢复原状,众人才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解封了。
同样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疑惑,汤姆.里德尔的魔法到底有多么强大?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深吸一口气,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缓缓收起魔杖,右手抚胸,对着汤姆·里德尔微微躬身。
这个礼节不再是平等的欢迎,而是带上了明确的敬意,甚至是一丝畏惧。“里德尔……先生,”他斟酌着词句,声音比往常低沉了许多,“您的力量……令人惊叹。斯莱特林崇尚强者,您证明了您就是最强的那个。我们……愿意聆听您的指引。”
有了马尔福带头,其他人,包括面色灰败的伯斯德,也纷纷效仿。尽管有些人的动作僵硬,眼神复杂,混杂着不甘、恐惧和一丝被强大力量所震撼的狂热,但这一刻,无人再敢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汤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加深了。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权力如同最醇厚的美酒,涌入他的血脉,让他每一寸神经都兴奋地战栗。
“很好。”汤姆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磁性,却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今天的选择。跟随我,你们将得到远超你们家族所能给予的荣耀和力量。阻碍我……”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伯斯德,后者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代价将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他没有再多说废话。征服已经完成,无需赘言。他转身,黑袍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走向通往男生宿舍的通道。所过之处,小巫师们下意识地向两侧退开,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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