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联系廉政部门,秘密调查五年前的 IMO评分事件。”
薄云觉拨通电话,语气严肃:“重点查当时的评分委员会主任张启明,还有他儿子留学的资助方。”
他的指尖划过信纸上的铅笔印记.
那些潦草的字迹里,藏着某种偏执的笃定.
赵承宇或许在撒谎,但“玻璃珠标记”这个细节,绝不是空穴来风。
廉政部门的调查很快有了突破。
张启明儿子张昊当年留学瑞士的学费,由一家“匿名教育基金会”全额承担。
而这家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恰好指向盘根集团的空壳公司“欧洲教育发展中心”。
更关键的是,在国家图书馆存档的五年前 IMO评分卷里。
工作人员发现了三张边缘有细微划痕的试卷。
那些划痕的形状,竟与薄栖川平安链上的玻璃珠纹路完全一致。
“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启明参与泄题,但疑点太多。”
廉政部门的负责人在电话里说。
“我们会继续暗中调查,避免打草惊蛇。”
薄云觉挂了电话,将密信和评分卷划痕的照片放在一起。
阳光透过窗户,在两者之间拉出一道无形的线。
原来盘根的触手,早已伸到了国际奥数的核心领域。
IMO夺冠后的第七天。
薄家别墅的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长桌上。
中央的蛋糕上,一颗琥珀色的玻璃珠吊坠格外显眼。
那是柳依一特意找工匠用薄栖川的金奖奖牌熔铸而成的。
吊坠内侧刻着“正义与梦想”的字样。
边缘还保留着奖牌原本的纹路,摸起来有细微的凹凸感。
“来,阿川,把这个戴上。”
薄云觉拿起吊坠,小心翼翼地串进薄栖川的平安链。
新的琥珀珠与之前的稳住珠、团队珠挨在一起。
阳光折射下,三颗珠子泛着不同的光泽。
串起了薄栖川从集训到夺冠的整个历程。
薄栖川摸了摸吊坠,抬头说:“爸,昨天警方联系我,让我补充绑架事件的证词,我把当时绑匪说的‘赵承宇让你退赛’的细节都告诉他们了,还有三姑婆用檀香糕传消息的事。”
柳依一闻言,笑着递给他一块切好的蛋糕:“我们阿川长大了,知道主动为正义出份力了。”
她的红指甲划过蛋糕上的玻璃珠装饰。
那是用糖霜做的迷你模型。
和薄栖川解题时用的玻璃珠一模一样。
“以后啊,咱们再也不让玻璃珠沾染阴霾,只让它成为解题的工具、纪念的象征,好不好?”
“好!”
薄栖川和坐在身旁的苏晚晚异口同声地回答。
苏晚晚今天特意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领口别着一颗小小的银珠。
那是之前薄栖川送给她的搭档珠。
此刻在灯光下闪着光。
“薄叔叔,柳阿姨,我也补充了证词,还提到了跨营赛时盘根余党偷题的事。”
苏晚晚的脸颊泛着微红。
“以后要是还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帮忙。”
薄云觉看着两个孩子,眼底满是暖意。
他举起面前的玻璃杯,里面盛着果汁。
杯壁上贴着小小的玻璃珠贴纸。
“来,我们干杯!祝阿川和晚晚在未来的奥数路上越来越好,也祝我们早日查清教育系统的内鬼,还所有努力的孩子一个公平的环境。”
四只杯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玻璃珠在阳光下跳跃的声音。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老陈发来消息:“先生,周明远已经签署了所有证词,张启明那边,廉政部门查到他和赵承宇在五年前有过三次秘密会面,地点都在 IMO评分中心附近。”
薄云觉把消息读给柳依一听,柳依一的眼神变得坚定:“不管内鬼是谁,我们都要查到底,不能让他们再耽误其他孩子的未来。”
夜色渐深,别墅的灯光依旧温暖。
薄栖川把 IMO金奖证书和新串的平安链一起放在书桌上。
吊坠的琥珀色光芒,在证书的金色印章上投下小小的光斑。
苏晚晚发来消息:“明天要不要一起整理五年前的 IMO真题?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玻璃珠标记的线索。”
他回复“好”。
又在后面加了个玻璃珠的表情。
那串承载着梦想与正义的珠子,终将照亮更多前行的路。
而在瑞士监狱的单人牢房里,赵承宇正透过铁窗望着夜空。
他不知道,自己写下的那封密信,已经拉开了揭露教育黑幕的序幕。
更不知道,他执念一生的“奥数霸权”。
终将被一群带着玻璃珠的少年,彻底击碎。
德国慕尼黑国际教育展的展厅里,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落在薄氏集团的展台中央。
柳依一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指尖悬在“立体几何 AR教具套装”的启动按钮上。
身旁的玻璃珠模型阵列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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