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了好长时间,这会回去也睡不着,走出兵马司胡同,看着天上挂着的大圆盘,巫马决定在外面溜达溜达。
今天在浴室听了一嘴,说为了方便赏月,今天北海公园晚上开园到九点左右。
月光皎洁,独身一人走在公园徘徊,多么的孤独而富有诗意,太优雅了有没有~
兵马司胡同离北海公园有段距离,反正明天也是带薪休假,左右没事,直接腿过去。
虽然不提倡过中秋节,民间也害怕戴上封建迷信的帽子,但一路上仍有不少孩子,手持简易的灯笼在胡同里追逐嬉戏,隐约能感受些节日气氛。
等以后长大,这肯定是这些孩子难以忘记的快乐吧。
半个小时后,花费一毛巨款,巫马走进公园。
陡一进门,就看到三、两对青年男女,羞答答扭捏捏并肩往里走着,一股子恋爱的酸臭扑面而来,一看就是偷偷摸摸搞对象的。
呸~
巫马酸酸的鄙夷一番,头一扭,决定换个方向,刚吃饱饭,狗粮什么的,大可不必。
结果嘛,也没好到哪去,走不了几步路,就能看到成双结对的小情侣。
这些人估计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步履谨慎,目光低垂,连衣角偶然触碰,都红着脸迅速避开。
远远望去,巫马都替他们着急。
拉手啊,大晚上又没多少人,你拉她手啊。
哎,造孽啊,他到底有多想不开,大晚上跑北海公园受虐来了。
垂头丧气的来到北海边,月儿倒映,河边的垂柳浸在月色里,顺着柳条滴落湖面,一阵风吹过,北海里的月亮瞬间碎成千万片。
远处的白塔尖上面飘着几朵薄云,码头系着几艘褪了漆的木船,东边残荷未谢,枯卷的叶缘镀着月光。
静谧的月光下,巫马在河边安静的走着,不由诗兴大发,结果憋了半天,憋了个,“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婆娘。”
哎,都怪青春期激素分泌太旺盛,搞得他巫某人多饥渴似的。
不远处的树林里,影影绰绰看到一对对开放的情侣,瞧着腰都搂上了。
想着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巫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咪咪躲在一边,粗着嗓子猛然大叫,“那边的同志,你们在干什么!”
“快跑, 有红袖章!”
“快走快走,被逮到了,我爸能扒了我的皮。”
“快走呀~”
“咯咯,拿出你刚刚的胆子啊。”
......
这一嗓子效果斐然,树林里瞬间跑出十几个人,脚下生风,咋咋呼呼一溜烟跑不见影。
惊呼,惊呼,惊起鸳鸯无数。
巫马得意甩了甩衣袖,深藏功与名。
刚想换个地方继续自己的壮举,脚下忽然踩着个什么硬东西,今天月光足够亮,巫马捡起来一瞧。
兔头人身三瓣嘴,短短的手上拿着根,呃,棍子吧,短短的。
泥偶身上化的跟唱戏似的,红红黄黄,看起来颇具童趣,还怪好看。
巫马都能想到,某个男同志红着脸想要把这个送给对象时窘迫的画面。
颠了颠泥偶,得,还是做个好人吧。
本想着今天就到这了,结果一回家才发现后院居然在开全院大会,主角还是老熟人,许大茂跟何雨柱是也。
好嘛,巫马简直痛心疾首,多好的热闹,他居然错过了,去什么鬼北海公园,太不该了。
往人群里挤了挤,就听到何雨柱嘚嘚瑟瑟的开口说话,“一大爷,您说说,这能事怪我么,以前他许大茂嘴欠就罢了,我记得他救过我的情分,不搭理他就是。”
“现在呢,刚刚三大爷您瞧的清楚,我这看月亮呢,没招谁没惹谁,他冲上来就踹我一脚,还不许我还手?”
“我今儿个算收得住手,您瞧瞧,也没把他怎么着不是。”
“大茂,今天这事,你过了,人傻柱又没惹你,你打他干什么。”牛逢春这次挺公道,“大过节的,非得弄这一遭。”
刘海中不管他们谁对谁错,总之过个中秋节都不安生,分明就是下他一大爷的面子。
茶缸子在桌上连敲了好几下,刘海中严词厉色,“傻柱,许大茂,你们俩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你们俩和好的时候,我们仨大爷是见证人,这才多久,都打几回架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
阎埠贵分别看了看两人,砸吧下嘴,“大茂,你先说说,今天为什么要打傻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他,他,他朝我挤眉弄眼,他嘲笑我。”许大茂声音发颤,听起来多委屈似的。
巫马这时也挤到前头,看许大茂的样子他还挺惊讶,以为打的多厉害,结果浑身上下没见什么伤,就腰跟屁股上有俩脚印,这也不算严重啊。
许大茂不这么觉得,何雨柱不管是朝他挤眉弄眼,还是踢他屁股,分明就是在恶心他,提醒他那天晚上的噩梦。
“这话说的,咱俩不是冰释前嫌了么,我们现在是好兄弟好哥们,偶尔打个架,也不影响咱俩关系不是。”何雨柱贱兮兮的笑道:“朝你挤眼,是想给你和好呢,你还急眼,心眼也忒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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