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何雨柱的智慧也想不出多么高深莫测的诡计,他的计划简单的很,灵感还是来源于许大茂。
他琢磨着跟许大茂一样,把酒藏在巫马家里,等他喝酒中了招,再套许大茂麻袋,把人打晕,等自己透他两次报复后,把人往巫马家里一丢,两人衣服扒掉,装作是巫马糟蹋许大茂的样子。
他也没打算找人抓奸,毕竟他自己屁股也不干净,万一被许大茂扒拉出来就不美,但这事只要办成,其他不说,这两人肯定要反目成仇。
而且以巫马那不要命的性子,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许大茂碰瓷,弄不好他的仇都能顺便给报了。
至于巫马什么时候喝酒,那天他又能不能凑巧能抓到许大茂,又怎么把人悄无声息的放进巫马家。
嗐,想那么远做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呗,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有办法。
令人悲伤的是,在何雨柱眼里完美的过分的计划,在第一步就遇到了阻碍,不是别的,他根本找不到机会把酒放巫马家。
五、六十年代,民众大多比较穷困,家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加上熟人社会,集体监督,养成了很多人不锁门的习惯,这也是原着里棒梗能肆无忌惮到何雨柱家偷东西的基础。
巫马却不同,他只要出门,就一定会锁门,还是那种质量很好的挂锁,窗户都得落下插销。
易中海还没枪毙前,就因为这事找巫马谈过好几次,当时还装怂的他都没让步。
巫马就一句话,‘不让锁门可以,谁不让锁,丢了东西谁来赔。’就让他们哑口无言。
开玩笑呢,锁门都成心理依赖了好么,后世哪怕都已经上班,想不起门锁没锁都得跑回家看看,怎么可能不锁门。
而在家的时候,虽然不锁门,但哪怕去中院用水,前院又都是人,根本没机会把酒放到巫马家好么。
在巫马家门口转悠了好几天,愣是半点机会没找着,一直都是无功而返,让何雨柱恼火的很,对巫马的印象再次下降。
什么人嘛,邻里邻的锁什么门,还有没有点信任了。
不过苦心人天不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周五,机会来了。
十二月二十三号,周五,电工考核的日期。
工人工级制度调整属于计划经济时期的重要人事管理措施,这种考试一般由各行业主管部门自行组织,日期虽然会因为行业差异和地区差别有所调整,但总体上,时间大差不差,一般都集中在每年十二月中下旬。
跟那种更依赖经验累积的如钳工之流不同,电工每年两次考核反而属于特例,原因无非源于行业的特殊性。
毕竟电工技术迭代太快,缺口又多,每年夏、冬高峰期时,供电局恨不得连食堂做饭的厨子都拉出去干活,属于季节性符合调整。
加上安全风险显着高于其他工种,高频次考试可确保电工技能持续符合安全标准,降低事故率,最后经当时的电力部上报,内阁审批,才造就了电工一年两次考核的制度。
一、二、三级工属于初级工,技术含量有限,对报考人员也只有工作年限的要求。
巫马已经满一年工时,符合报考条件,早早就在司马兴那边报了名,今天一大早就穿的利利索索直奔供电局准备参加考试。
有着前世十几年的工作经验,区区二级工自然是手到擒来,考完试准备回去上班的时候,单位来了通知,报社的记者来了,下午进行采访。
嘿,刚升二级工,下午就采访,双喜临门了属于是。
考虑到创造者巫马是供电局的,而首制者刘海中同志是轧钢厂的员工,无论是在供电局还是在轧钢厂采访都不太好,毕竟你电老虎牛,他工业部剑也未尝不利。
秉持着两不得罪的精神,报社领导在再三思索,得,巫马跟刘海中住一个院,干脆就在四合院采访吧。
要有不服气的,让他们俩部门跟市政府比划去。
就这么,巫马在单位蹭了顿饭,就带薪回家准备接受采访的事宜。
等回了家,他才发现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包括那些上班上学的,甚至连马彩娟跟钱野都在,巫马反而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站在院门口,看着人群里背手腆肚,穿着身笔挺中山装,正吆五喝六指挥着街坊打扫卫生的刘海中,巫马是懵逼的。
不是,怎么个事,他还没去通知呢,怎么人都回来了?
“巫马回来啦~”
一声吆喝,让院里人目光全都投了过来,马彩娟喜形于色跑过去掐了巫马一下,“你这娃,搞哒咯大的事,怎么不跟屋里讲一声。”
“报纸采访,好大的事咯,那是要记上族谱的咧,要不一大爷讲起,我连不晓得有咯号事喽。”
“又不是头一回,有么子好讲的啰!”巫马左躲右闪,揉着胳膊嘟囔道:“你跟钱叔都过来了,兰芳呢。”
“在你屋里头睡觉咧。”
巫马十分忧心,“那不会尿我虎皮褥子上吧。”
...
“你个憨憨,那是你亲妹陀。”马彩娟气极反笑,手不停戳在巫马身上,“你六岁的时候还赖尿咧,那褥子你都不晓得尿过多少回,如今倒晓得嫌三嫌四哒。”
“那不可能,肯定是您记错了。”巫马理直气壮,别说他脑子里根本没这份记忆,就算有,尿床的是原身,跟他这个穿越者有什么关系。
眼看这对母子还想就尿床这事辩驳几个回合,钱野揉揉额头,“莫说那么多啰,彩娟,赶紧让巫马换身体面的衣裳,采访的领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有么子好准备的,我这衣服还是早上刚换的呢。”巫马看着身上喜欢的工服,无所谓的摆摆手,一脸疑惑道:“不过,娘,钱叔,你们怎么知道采访的事情,还有二大爷跟傻柱他们,怎么不上班都跑回来了。”
“是我通知他们回来的。”今天的刘海中真叫个神采奕奕,精神焕发,鼻梁上还带着一副不知道从哪借来的眼镜,扶了扶,竟也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感觉,义正言辞的说道:“今天报纸采访非同一般,我想着改一改以前院里的风气,就让他们全都回来了。”
这他么是想人前显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