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妞该不会是……？”

这个念头一从心头冒起，紧跟着涌起来的就是一股邪恶的念头，恍惚间洪烨都有些不愿动脑子了，五指搓了一下，抬手又一巴掌拍了下去，力道又提了三分。

啪！

声音比之前更响了一丢丢。

田空雪又“哼哼”了一声，喘着气、压着喉咙哀求道：“好痛！不要再打了……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啦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

啪！

洪烨喝道：“说！”

“我……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

“还有呢！？”

田空雪吸了吸鼻子，“我不该偷偷跑出来，可是……”

啪啪！！

洪烨打上瘾了，越发强势起来，“没有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不要给我找借口！”

“唔……”

田空雪突然不安分的扭动、轻抖起身子来。因为她此时的姿势缘故，加之“白雪”四蹄奔腾，她的大腿外侧和髋部随着马匹的颠簸而在洪烨的腰腹部摩擦——初中物理知识，摩擦生热，所以此时洪烨感觉这天正是越来越热，搞得他口干舌燥，忒难受，于是他喝道：“别乱动！”

田空雪道：“我……我没乱动……”

洪烨分明注意到她的双腿在使劲，并拢在一块儿摩擦着，腰也在扭来扭去。腰又动，腿又动，中间部位的臀部怎可能不动。那晃来晃去的两瓣落在了洪烨的眼里，就好像是在挑衅一般说：“来啊来啦，你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洪烨嘶了口气，气沉丹田，抬手落掌——啪！！！

“叫你别乱动你还动！”

“呜——”

田空雪突然长长的呜咽了一声，搭在马背上呈倒“v”字形的身体突然绷紧、绷直，并触电般抖动起来。

洪烨还以为她怎么了，一扯缰绳停下马来，“喂！你……”

田空雪的紧绷颤抖并没有持续太久，也就几秒钟，然后全身的力气和骨头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瘫痪在马背上，粗重而无力的喘着气，一副就要寿终就寝的样子。

“……”

洪烨挠了挠头，心道：“靠，我是不是做太过了？”

大约三只秒后……

田空雪蠕虫似的下了马，低着头，转身就走，行走的姿势有些怪，就好像两腿中间夹了什么一样。

洪烨道：“你去哪？”

田空雪停了下来，扭过头瞪了洪烨一眼，那一瞬间的表情相当丰富，丢下一句“你不许过来”，就朝一辆废弃在路边的翻倒的货车走去。

洪烨撇撇嘴，看着田空雪走到了翻倒货车的后边，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目瞪口呆起来，眨了眨眼，喃喃道：“不会吧？这就高……”

突然，田空雪“呀”的一声惊恐尖叫传来，见鬼一样，他赶紧翻身下马，冲了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两座红彤彤、在阳光下闪耀着炫目圣光般醉人色泽的“小山”，第二眼才是一头从马路边排水沟里爬出来的半截“毒化尸”，正打鸡血似的朝田空雪爬去，眼看着就要撞“山”了……

洪烨当即冲了过去，一脚将那只有上半身的“毒化尸”踢飞出去，免得他深陷“高山深谷”不能自拔。

田空雪跪趴在地上。她显然是受到惊吓，然后被自己的裤子绊倒的。

“……”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洪烨，吸鼻子呜咽一声，就用手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转过头去，一副“没脸见人”的委屈和绝望——嗯，整体倒也还算平静，安详。

“咳，”洪烨咳嗽一声，余光还是忍不住瞄春光，心道“这么红，该不会是我刚才打的吧？罪过罪过……”然后丢下一句“我去那边等你，有事……再叫我。”

田空雪没回应。

洪烨回到马背上，低头道：“消停点，没你表现的机会，兄嘚！”

等了好一会儿，田空雪才换好小裤裤回来，杵在“白雪”旁边，仰望洪烨一动不动，双眼闪烁着水光，“我要去！我就要去！”

“……”

洪烨无语翻白眼，道：“你连一头最弱鸡的成年干尸都对付不了，你跟的去干什么？”

田空雪不讲道理的说：“我不管！我是来恶土修行的，就是要去不同的地方，看不一样的人和事。明珠城、翡翠城，地龙城我都去过了。现在我就要去‘五九城’看看。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有‘天空女神’的保佑，我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到达‘五九城’。”

“哼，‘天空女神’的保佑？刚才，还有刚才的刚才，要不是我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怎么没见你的‘天空女神’出来救你？”

“谁说的？你不就是‘天空女神’派来拯救我的吗？”

“嚯！”

得嘞，感情我是“天空女神”派来的啊？

“不行！管你怎么说，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洪烨正要说出这句话，就见田空雪伸手拽了拽自己的风衣下摆，摇摇晃晃着说道：“你就带上我吧？好不好嘛？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的，行不行嘛？你看……你刚刚都那样……那样对我，我都没有生你的气，像我这样长得好、看脾气又好的女人，没有‘天空女神’的保佑你怎么可能遇得到对不对？”

“……”

“而且而且……你看啊，听说这里到‘五九城’有一千多个公里呢，这么久的时间，你一个人赶路多孤单多寂寞？有我在的话，可以陪你聊天解闷，对不对？你想想看，是有一个人每天陪你说说话聊聊天好呢，还是你一个人一天到晚不是赶路就是吃饭睡觉更好？有我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和你一起，难道不是很赏心悦目吗？”

洪烨眼看她似乎准备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赶紧道：“好了好了好了，打住打住！”

田空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洪烨，又轻轻的拽了拽洪烨的风衣下摆。

洪烨从随身背包里掏出水壶递给她，道：“喏，去把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弄丑，再把你的头发弄成鸡窝。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把自己弄的越丑越好。连这点习惯都没有你还想跟着我在恶土闯荡，你是嫌命长吗？”

田空雪眼睛大亮，“你答应带我一起啦？”

“别废话，赶紧的。”

“嗷！”

田空雪抢过水壶，跑到马路边上有泥土的地方，和了稀泥，再将稀泥抹在了自己的脸上，又把头发挠成了鸡窝，才回到洪烨面前，“这样可以了吧？”

要不说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呢？此时的田空雪除了眼睛依旧明亮吸引人外，其他就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了。

洪烨跳下马，道：“手这样抬起来。”

“啊？”

“啊什么？抬起来。”

“哦。”

田空雪屈肘抬臂，突然“嘶”一声，“好痛。”

只见田空雪的双肘都蹭破了皮，血都已经凝固了，不用说，肯定的是之前慌乱间被自己的裤子绊倒在地，手肘蹭到了地上磨破的。似乎直到现在她才发现。

洪烨道：“别乱动。”

说着就拿出急救包给她处理伤口。

“痛！”

“忍着。”

“哼……”

田空雪看着洪烨认真又轻柔的给自己清洗、消毒、敷药、包扎，明亮如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不由的泛起一丝弧度，心道：“哼，看在你刚刚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宽恕你刚才打我屁股的罪行了……再有下次，我就绝对饶不了你！”

至于“同样的地方”被看光，而且是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被看光，田空雪似乎选择性的遗忘了……

搞完了这些，两人便共乘“白雪”，沿路而行，北上“五九城”而去。

自此，两人一骑便翻山越岭、过河渡江。

一路北上，洪烨越发深刻且真切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地球环境到底有多么糟糕。像“明珠城”那边的“废墟丛林”绝对是非常少见的，其稀缺程度简直和沙漠里的绿洲有的一拼。

越往北，越深入内陆，所能见到的绿色就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无际的、以黄色为主色调的黄沙戈壁，一座座山都是黄澄澄光秃秃的，就连枯草枯木都非常少见。

曾经的大江大河，里面流淌的也不是水，而是干燥的空气与河沙、碎石——哦，还有或多或少的“毒化干尸”。

还好，洪烨现在不缺“万象粒子”，如果实在找不到水，他也会用“万象粒子”救救急，喝上几口甘甜的纯净水——至于给“白雪”刷马的水倒是不用担心浪费，用了之后之回归粒子状态就行了。

洪烨唯一庆幸的是，这个世界的共和国基础设施建设的非常可靠，一路上的桥梁啊、隧道啊，虽然半个多世纪没人维护，都没有断裂或者坍塌，可以正常通行，不然绕道的话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途中洪烨倒也遇到了不少活人。

友善的活人当然友善待之，甚至和几只商队通行了一段距离，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不少恶土上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如果是不友善的，自然没必要废话，要干架就干架，拼个你死我活，不干架就滚蛋，爷赶时间，没功夫伺候！

架倒也干了几场，有大有小，结果当然是以洪烨胜出而画上句号，反正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需要洪烨开“毛瑟手炮”第二枪的人类敌人。反倒是遇到过两头难搞了变种生物，“毛色手炮”多开了几抢，它们全都变成了洪烨的“经验”，聊胜于无。

就这样，一路上基本马不停蹄，却足足用了将近五十多天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距离五九城10k的指示牌。10k相比于之前跑过的上千千米，这一丢丢根本就不算什么，基本上算是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终于到了啊！”田空雪哀叹一声，“我屁股都要废掉啦！”

一路上都在骑马赶路，对田空雪来说最要命的反而是屁股和大腿内侧与马背之间的摩擦，血都磨出来了！

“废掉了吗？来来，让我康康……”洪烨在心里嘀咕一声，“哼，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活该！”嘴里则道：“别管你的屁股了。赶紧找找看‘五九城’周围有没有幸存者聚集地吧。周围应该会有标识的。”

洪烨将速度放慢下来，兜了一段，没找到有指向聚集地位置的标识，但运气不坏，遇到了一支由五辆车组成的车队，然而一看就知道是奴隶贩子，其中三辆栅栏车里装满了死气沉沉的人。

洪烨不喜欢这类人，本不想和他们有交集，结果他们反而主动和洪烨搭讪，他也就随便应付了两句。

奴隶贩子的老大大概是看出洪烨不好惹，贪婪的看了一眼洪烨胯下的雪白骏马，说了句“祝你们一路平安”，便驱车离去。

洪烨心头一动，就遥遥的跟在他们后面。

这帮奴隶贩子运了一车的奴隶肯定是要去卖的，既如此跟着他们多半就能找到“五九城”周边的幸存者聚集地。

哈，我真是太聪明了！